“就因为我想要啊?”沈序秋低低笑了,抹黑中好脾气地捏捏她的脸蛋,鼻梁蹭着她发烫的面颊,好不正经地说:“我又不是想了这一两天。”
池绿可能是被吻得缺氧後脑子短路了,再加上他这会语气太温柔,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你如果厌倦了……是不是就能分手。”
手腕的力度蓦然紧了,周遭陷入诡异的安静。
蹭着她左边脸的侧脸僵着离开,连带着他温热的气息也抽离。
沈序秋硬朗的轮廓几乎与灰色颗粒融为一体,但她似乎能看见他迸着冷光的黑眸在暗夜中死死盯着她。
明明开着暖气,池绿却感觉冷气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直抵心房。
她贴着沙发的後背凉嗖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分手两个字。他估计又要发疯了。
果然,她的脖子被握住,他冷戾的气息吐出,“池绿,每天都要来惹我是吧?天天想着分手,之前不让睡,现在贴上来让我睡?”
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压着火。
沈序秋快被她气疯了,她是懂得怎麽气他,往他心口戳刀的。
还以为她问庄意柔的事情,又主动亲他,是对他有点意思,没想到,没等来她说喜欢你却知道了她依旧满脑子分手。
沈序秋克制住要狠狠掐她的冲动,徐徐的嗓音阴森森灌进她耳朵:“分不了,池绿。”
“我们才刚在一起,未来还有七八十年,从现在开始好好爱我,对你自己好点。”
“我也不会亏待自己,以後该亲就亲,该做就做。”
“你男朋友身强体壮,每天有用不完的力气,我心疼你,不会让你年纪轻轻吃无性生活的苦。”
池绿咬着下唇,对于沈序秋的无赖和混账话已经习以为常。跟他谈恋爱也不是不行,他不发癫的时候还是挺不错,颜值高有钱。
爱不爱的都无所谓了,不是每一对情侣或者夫妻都像爸爸妈妈一样恩爱。
人活一世,总得有点遗憾。
什麽兴致都没了。
沈序秋冷着脸从沙发起来,开了灯,头也不回离开放映室。
突然亮堂,池绿不适地眯了眯眼,擡手挡在眼睛上方,刚才的温存随着灯光的亮起消失殆尽。等了一会,听见外面传来上楼的声音才确定沈序秋真的离开了。
狠话放一堆,还以为他要立马扑上来,结果居然走了。
池绿倒也松了口气,也跟着起身上楼回房。
接下来几天,沈序秋依旧早出晚归的,池绿压根见不着他人影。她不敢再去马场骑马了,去高尔夫球场会多一些。
开学之前,蒋霖就把璟悦公馆的房産证送到了池绿手里。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没想到房産证到手会那麽快,她一分未出有了人生第一套房。
不过,就像沈序秋说的,她也不是白拿,让他抱让他摸了。
开学後蒋霖问她要了一份课程表。
沈序秋有事就会吩咐蒋霖。
他们现在算是冷战吗?她不知道,什麽都是看他高兴。
之後一个礼拜她都是住宿舍,沈序秋没跟她说要去璟悦公馆,她就拖着,反正他们现在也不说话。
她一个人住别墅很无聊也会有点害怕。
而且不住宿舍要跟学校走申请流程,沈序秋也没让她申请。
去教室听课看见庄意柔,池绿心里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心虚地不敢擡头看她,细细地咬着面包。
周存希和萧乐是很八卦的性子,闲着无聊又问她相亲的後续。
庄意柔哎呀一声,做了艳丽美甲的纤细手指将漂亮的头发丝别去耳後:“我连人家微信都没有,他肯定也是对我没意思。”
“他不是问你喜欢什麽吗?”周存希疑惑道。
庄意柔这才面露嫌弃,招呼她们凑近一点,原本坐成一排的她们乖巧地把脑袋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