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尝不清醒,哪怕每晚听她娇啼,也知道她只是身体上不受控制地沉沦。
“你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很保守的,我都跟你睡了,就认定你了。”
沈序秋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下,把脸埋进她黑发里猛吸,顺着她脖颈吻到下巴,唇角,鼻尖。
嗓音嘶哑,似乎带有一丝偏执贪婪地命令:“小月亮,不要认定我,我要你爱我。”
这件事情就这样暂时过去了。
第二天,池绿的生物闹钟准时醒了。
进浴室洗漱,看见盥洗台,脸蛋飞速涨红。
昨晚沈序秋把她抱到瓷面,垫了浴巾,手掌扣着她的後脑勺,哄着她往下看。看清他是怎麽带又是怎麽塞。
好涩好羞。
眼神躲开了,还是被他逼着看。
她一边看一边直掉泪,他倾身来吻她。
拿着电动牙刷的手滚烫了,镜子里出现一张餍足的俊脸。池绿觉得他变懒散了。
以前雷打不动六点起床锻炼,现在天天抱着她睡到七点。
这会也是从身後抱住她,懒懒地埋在她颈侧。
“没有监听你手机,是刚好校领导看见了,跟我说了一嘴。”
校领导都是他的眼线。
池绿捏着电动牙刷手柄,哦一声,彻底放下心。沈序秋帮她挤牙膏,揉揉她的脑袋:“快刷牙,我陪你散散步走去学校。”
走路去学校要15分钟,他真是闲得慌。
她可不闲,也不想跟他牵手走15分钟。
她商量道:“我不想走,腿还有点抖。”
他看她撒娇的样子,沉沉地笑:“还抖啊?我昨晚有那麽猛麽?”
池绿面上燥热,客观来说,确实是的。
她浅浅地嗯了声。
沈序秋疼爱地亲她的面颊,态度十分友好:“那我背你过去。”
反正他就是要陪着她去学校,无论是用走的还是背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挺累的。我们还是坐车去吧。”
沈序秋咬着她耳垂,嗓音低沉沉:“我不累,背你和操。你都不累。”
池绿耳朵关不了,只能闭眼,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他决定的事情真的没人能管得了。
—
池蓝因为心脏手术,从六月初就在医院住下,爸爸池盛泽听说小女儿要做手术,也从外地紧赶慢赶地回来了。
差不多两个礼拜後的一个雨天,池蓝被推进了手术室。
在手术室里的三位外科医生是沈序秋专门从国外请来的优秀医生,甚至两位麻醉丶两位护士丶两位体外循环灌注师都是顶尖代表。
主刀医生JagSingh跟沈序秋八年前就认识了,早年两人在哈佛大学附近波士顿公寓一起租房子。
他的中文很大一部分是跟着沈序秋练的,这几年中文越来越流利:“这样的手术我做了几千台,只要四个小时就能出来,让你女朋友放心吧。”
沈序秋看了眼池绿苍白的脸色,顺手将她抱进怀里:“等你好消息。”
见一向强大自如的好友那麽严肃,JagSingh笑笑地摇摇头,便进去了。
手术室的门关上後,池绿陷入焦虑和不安。
坐不是,站也不是,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很慢,简直度秒如年。
池盛泽一人坐在一张长椅上,偶尔看向手术室亮着的红灯,偶尔看向对面长椅上的大女儿和沈序秋。
他来花城两个星期了,沈序秋把他安排得妥妥的,不仅在医院附近租了酒店给他住,还让人送三餐给他吃。
他知道,沈序秋对他那麽好,都是因为他的大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