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序秋给她花钱很大方,也从不关注,都是让人把东西送过来让她挑,衣帽间一墙柜的珍贵包包,她拿了四个出来卖,他应该不会注意到。
她也不是贪财的人,在外面没钱很难生存,她自己可以忍受,但池蓝还小,她不可能让妹妹跟着吃苦的。
“接下来你想去哪里没有人会知道。包括意柔。”Eric笑了笑说:“我也没见过池绿,我只认识姜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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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花城高温暴晒,到了晚上七点半天色还是亮的。在京城出差的沈序秋本来就已经买好了7月17日晚上7点回花城的飞机票。
所以他那一天都没找池绿。
打算直接出现在她面前。
从京城飞花城要3个小时,他在飞机上手机是飞行模式,没接到秦朗的电话。
晚上10点落地花城机场,和蒋霖一起并肩走向出口,秦朗早就已经在出口渡来渡去,脸色异常难看。
一边听秦朗着急愧疚不安的陈述,脚下步伐加快,坐上候在一旁的轿车。
车内清冷的苦艾香清扫他劳累奔波一整天的疲惫。
他揉了揉紧皱的眉骨,掀起沉沉的眼皮看向後视镜,没什麽情绪地简单复述了一遍:
“你是说她们进了御环商场就再也没出来,到了约定的回家时间,池绿电话打不通,池盛泽电话也打不通,调动商场监控,发现她们上了电梯後直接去东门,过了两个红绿灯,最後消失在文知街道?”
秦朗握着方向盘,在後视镜中和那双阴翳森寒的黑眸对视上了。
秦朗在沈序秋身边7年了,早已经能够从他的语气里听懂他的心情。
他很少有脾气动怒的时候,暴怒在他眼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显得自己很无能。
别看他现在面无表情看似平静,其实已经是悬崖上的马,发疯的边缘。
秦朗认命地说了句:“是。”
“您旁边的袋子里装着池绿放在商场置物柜的手机。”
坐在副驾驶的蒋霖觉得自己就应该迟一天回花城。碰上这档子事情,吓得他从落地到现在就没敢大声呼吸。
才活了二十几年,什麽名场面都能见到。
沈序秋瞥向旁边规规矩矩的纸袋,纸袋彷佛在叫嚣丶嘲笑丶挑衅丶鄙视他。
他凝视了几分钟,用眼神把那些作乱的阴暗东西盯到消散。
里面是两台手机和一台儿童电话手表。
借着黯淡的灯光,沈序秋拿起其中一台粉色手机,阴沉沉地看着亮起的屏幕,池绿清甜的笑容像一把尖锐含剧毒的刀,往他心口扎。
他眼神逐渐幽冥阴冷,下颌绷成骇人的直线。
右手拿着手机,这只曾受伤的右臂,被她亲密抱过丶无声安抚的右臂在这一瞬控制不住地颤,慢慢剧烈地抖,手机跟着微微晃动。
本来年中巡查是要三天的,撞上池绿生日,他特意从异地赶回来,想和她一起过零点。
她却给了一个那麽大的惊喜。
她到底怎麽想的。
为什麽会想离开他。
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了。
她居然舍得抛下一切离开他。
哦,不对,她没有抛下一切,她带走了妹妹和爸爸。
嫉妒在体内横生扩大。
他嫉妒池蓝和池盛泽。凭什麽她连离开也要带着他们?
她一点也不觉得是累赘。
他颓废地往椅背靠,昏暗安静的环境在攫取他的呼吸。
意识到她真的狠心抛下他走了。
他额角在疯狂跳动,隐忍的怒火以燎原般的速度在体内不受控地蔓延,滋生出邪恶丶愤怒。
衬衫明明已经解开了两粒纽扣,脖颈却有十足的束缚感,胸口也很闷。
他不耐地将领口敞开了点,好让滚烫的胸膛得以释放燥热。
骨节分明的食指勾到第三粒纽扣,往旁边一扯,钉一声,纽扣蹦出来不知弹落在哪个昏暗的角落。
指尖末端传来微微痛感,他垂眸,眼皮轻颤,有点疼,想让她吹一吹,摸一摸,舔一舔。
喉咙也很干涸,像缺水很久,很想很想吻她,以此解渴。
【作者有话说】
老婆都跑了,老沈还想着老婆亲亲呢[狗头][狗头]
今天好早更,希望以後也这样早,大家夸夸我啊啊,什麽方式都行[亲亲][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