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茶直接问:“范幸呢?”
他们离开春花派的时候,范幸说要留在春花派和谢无为玩一段时间。
现在谢无为不知道为什麽突然离开春花牌,但能肯定的是,范幸不会让谢无为一个人离开。
然而现在范幸不在谢无为身边,很可能……
谢无为:“西城外……半日路程……救他。”
说完再次昏死过去。
宋渺已经过来,他身上还有丝丝冷气,低声问:“怎麽样?”
青茶:“不太好。”
能让青茶说出来不太好的话,那可不是不太好这麽简单。
青茶接着说:“失血太多了,重病中毒我都能治得了,但是血流干了谁也没办法。”
然後话题一转:“不过,另外一个人再不救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宋渺:“范幸呢?”
说完这话,宋渺就觉得自己的衣摆被拉扯,低头一看。
黄豆子正在扯他的衣摆,往西面的方向拽动。
宋渺下意识摸了一把黄豆子的头,黄豆子汪汪叫了两声,然後往西面跑了两步,又汪汪叫着返回来。
宋渺抱起黄豆子,运足内力向西面奔去。
酆竟遥和叶湫紧随其後,但是青茶先一步拉住叶湫,眼神示意——别走。
叶湫见那两个人去怎麽着也够了,就留了下来。
青茶示意白九把谢无为抱进去。
宋渺和酆竟遥带着黄豆子一路疾奔。
黄豆子被宋渺塞在衣领子里,安安静静地窝着,也不害怕。
二人都是轻功顶尖的人,运足内力狂奔了两个时辰,到达了城外差不多的地方。
二人落地,宋渺把黄豆子放在地上,黄豆子在地上转了几圈,然後飞快向一个方向跑去。
宋渺和酆竟遥紧跟其後,不到半刻钟,黄豆子钻进一个草丛。
半丈深的土沟里,躺着浑身是血的范幸和一批已经死透了的骡子。
宋渺这才想起来,驮着谢无为回到鸣鹿山庄的是范幸的马。
二人跳下土沟,范幸一脸死相,宋渺伸手探他的呼吸,已经没有了。
宋渺眼中闪过一丝悲痛,继而意识到什麽,宋渺伸手去摸范幸的脉搏。
宋渺沉下呼吸,指尖感受已经开始冰凉的皮肤。
咕咚,咕咚,一下,两下,虽然很微弱,但是并不是没有!
宋渺掰开他的嘴唇,一粒绿豆大小的丸药塞进范幸的嘴里让他咽了下去。
酆竟遥:“可以搬动吗?”
宋渺点头,酆竟遥就把范幸背在身上。
宋渺:“轮流背,这样快点回去,药丸撑不了太久。”
酆竟遥没有异议,此刻没有什麽比范幸的命更重要的了。
又是三个时辰,二人再次看到鸣鹿山庄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范幸的伤势比谢无为更严重,青茶刚稳定住一个谢无为,喝了一口热茶,入眼就是另一个重伤患。
如果说谢无为是一条腿埋进了阎王殿,那范幸就是只剩个脚後跟在外面了。
青茶阁下茶杯,转身又去治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