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纠结地撑着头,脑海里的白色小人说:别跟了吧,万一输了要被打两下呢,疼是小事,主要是有点丢人呀!
黑色小人说:我同意。
为了避免更多损失,尽管再不舍,简然还是扔了牌。
徐陈砚也一起把牌扔了,压在简然的牌上。
简然好奇得不行,把他的牌翻出来——
徐陈砚的第一张牌是红桃4,第二张是红桃10
原来他是同花,简然松了口气,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然而,当她随手翻到徐陈砚的第三张牌时,简然惊讶地脱口而出:“躺躺猫你看错了!”
徐陈砚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懒散地问:“我怎么看错了?”
简然把三张牌一起摆到徐陈砚面前:“你不是同花!你这张是方片7!你最大的牌是10!”简然把自己的牌找出来,像是急切地要证明什么,“我是对a!”
徐陈砚勾唇:“然后?”
简然愣了一下,喃喃重复:“然后……?”
她比他大啊,这还有什么然后?
徐陈砚把所有瓜子都揽到自己面前,用眼睛数剩余的花生数量。
简然这才意识到,然后,他赢了?
等……等等??
等等,等等……?
简然的世界观,山崩地裂……
后来他们又玩了几把,简然也想诈徐陈砚,为了达成目的,她甚至努力让自己变得跟他面无表情,甚至有的时候拿到好牌还会佯装叹气。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没成功过。
一个下午连着一个晚上,她脑袋都要被徐陈砚弹成猪头了。
凌晨一点躺进被窝的时候,简然脸对着墙,拿屁股对着徐陈砚,悲伤地想,她这辈子都不要碰这个游戏了,呜呜呜呜。
这一天他们睡得晚,感觉好像刚睡着,就被徐陈砚的电话吵醒。
睡了一觉的简然把昨晚的愁和怨都忘得差不多了,翻了个身,闭着眼找了个光线暗的地方缩了
一下,嘟囔着说:“刚几点啊,就有人给你打电话。”
高锐生闻言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手机:“下午一点。”
简然猛地睁开眼。
姥姥家的窗帘是最普通的布料,不挡光,男生被太阳照成浅灰色的睡衣率先映入眼帘。
简然抬头,对上徐陈砚低下头看她的眼睛。
怎么光线最暗的地方是徐陈砚的怀里?好像还是他专门为她腾出来的一块地方似的。
简然慌了神,下意识想确认,然后摸到了一片结实的,睡了一宿带有潮湿薄汗的腹肌。
徐陈砚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木质柑橘味,像是他洗衣粉的味道,此刻夹杂着雄性荷尔蒙的陌生气息,涌进简然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