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眠眠想舅舅了吗?”
碧绿色的眼眸转了几转,柏眠点了点头:“想!”
吴江笑了笑,揉了揉柏眠乌黑的软发,修长的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摁开屏幕,笑容僵在了脸上。
只见屏保上金色长发男子的脸庞被推送信息遮挡了大半,这信息让吴江不由得瞳孔骤缩。
【每日新闻:于一月十五日起,闭馆十年之久的向日葵国际画馆重新开馆!尘封已久的如陌画师画作陈列在画馆之中,一位新界画师的作品也在管内展出,当日人流量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或者说连带着吴江整个人都在发抖,怎麽可能会?怎麽可能会!?
怀里的柏眠似乎是察觉到了小舅舅的不安,幼嫩的小手掰了掰吴江的大手,喊了声小舅舅。
吴江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安慰性的冲柏眠笑了笑,紧接着从沙发里站起身,招呼来保姆。
匆匆对着嘱咐了几句,拨了几个电话,拿上外套就出了门。
飞机落地北京之後,吴江面色低沉,说出来的话冰冷至极。
“小殊,给我查清楚这件事。”
电话那头应了几声,紧接着挂断,网络上的信息很快被压了下去,吴江拨通了最後一个电话。
屏幕里的诚哥显示无人接听,已关机。
吴江呼出一口气,面色阴沉得不像话,他坐车回了越家的屋子,屋子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有些冷清。
电脑里的邮件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吴江点开文件一一查阅。
何一夜。
吴江蹙了蹙眉,何一夜是谁?
鼠标滑动几下,一张简介显露出来。
只见一位蓝眼金发的男子一脸笑意的看着吴江,面容姣好。
身份信息紧接着映入吴江眼帘。
何一夜,男,三十二岁,荷兰着名画家,一年前入境……
吴江摸出手机,拨通了小殊的电话。
“何一夜的社会关系呢?”
“老板,这个目前查不到。”
“查不到?”吴江的脸色更阴沉了,他没想起自己得罪过哪个外国佬。
“他的身份信息在荷兰,我们需要连夜调派人手过去,最早也要明天。”
吴江呼出一口气,摸了摸左耳耳垂的红钻耳钉。
“苏城的信息呢?查到了吗?”
“邮件等会儿发您邮箱。”
吴江挂了电话,狠狠搓了把脸,眼里布满血丝,阴沉的黑色瞳孔里折射出某些内心深处的情绪。
灌了一晚上咖啡强撑着到了隔天,邮箱里终于传来了一封有价值的文件。
何一夜,荷兰XX商贸集团董事长之子,越成迎的亲堂哥!与苏城同在荷兰皇家艺术学院学习,苏城的寄宿家庭。
向日葵国际画馆的经营权在吴白潇走後,依照如陌的遗愿平分给了吴江和苏城,但画馆重新开馆这种大事单靠一个人的决议断然是没有用的。
只能是何一夜动用了自己家的势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吴江眼皮子底下搞事。
吴江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眼底乌黑,他这几年都在国外,除了画馆的定期保修,也很少再去关注这些事情。
苏城和何一夜究竟用了什麽法子,他很难去想。
他划开手机,拨通了110。
——
一月的云南干燥微冷,比不上北方,越成迎穿着白色外套,穿梭在医院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