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酒另一只手也握上刀柄,可他的手实在太大,搭在刀柄上的食指中指被田酒一齐握住。
掌心温热柔韧,发力时带来轻微的挤压感,叫两只手贴得更紧密。
嘉菉姿态别扭,手臂像跟笔直的木棍,一动不动地任由田酒握,随意摆弄。
他耳廓通红,望着田酒认真的侧颜,眼神移不开。
田酒感叹:“你的手好大一个,像蒲扇。”
嘉菉:“……”
这话听起来怎麽怪怪的,不管了,反正是夸他。
他挺了挺胸膛,朗声道:“你跟着我发力,我教你背刀花,你耍起来肯定好看。”
“背刀花?”田酒好奇,“什麽叫背刀花?”
“你看。”
嘉菉拂开她的手,退後两步,确保不会伤到她,才起势翻腕。
长刀在他身前背後连贯旋转,破空声连连,刀光如水波闪烁。
田酒看得眼睛都圆了。
嘉菉停下,眼帘一撩:“怎麽样?”
“好厉害,快教我呀。”
田酒声音清脆响亮,惹得旁人看来一眼。
嘉菉冒烟的耳根子更红了:“教,这就教。”
两人一前一後站着,他让田酒握上刀柄,自己的手掌覆盖上去,一齐握住她的手和刀柄。
嘉菉另一只手上来帮她调整姿势,几乎将她完全抱进怀里,像是把人圈进了他的领地。
这种感觉奇妙得让他忍不住沉溺其中。
田酒回头,辫子啪一下拍他手臂,像是嗔怪。
“你怎麽不说话?”
“……我握着你动,”嘉菉回神,压抑住心头细微又欢快的痒意,沉下心来,“……反手挽花,背後翻手腕,带刀回身前,顺势再挽花……对,手要握紧……”
田酒学得认真,嘉菉也教得认真,围着她不停调整动作,就是偶尔会失神。
“你看!”
没过一会,田酒学会了。
虽说没有嘉菉动作流畅,滞涩许多,但嘉菉骄傲得不行,与有荣焉。
“好!特别好!”
田酒鼻尖上沁着汗,满心欢喜,追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学得特别好,比我当年快多了!我们把刀带回去,以後我接着教你,保准把你教成一个武林高手!”
嘉菉拍着胸膛打包票。
活动身体出汗,本来就能让人心情愉悦,更别说嘉菉快把人夸上天了。
田酒眼睛弯成甜蜜的月牙,开心扑上去抱住嘉菉。
“谢谢你,好开心!”
虽然只抱了短暂一下,但就像春风拂过,带来一整个草长莺飞的四月天。
嘉菉呆住,成了截笔直木桩,木桩缝隙里绿芽争相疯长,在俏丽春风中搔动他的心。
刚走出来目睹一切的既明:“……”
真是说瞎话不打草稿,幼时他们可是一块开蒙的。
“收收口水,别淌地上了。”既明冷淡又嫌弃的声音响起。
嘉菉回神,伸手一摸下巴,哪有什麽口水,
“你胡说!”
既明冷笑:“现在没有,谁知道以後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