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体贴又细致,田酒受宠若惊:“是有点……”
怎麽这兄弟俩一个赛一个地不对劲。
既明目光落在她散开的长发上,眼神一闪,擡手轻轻摸上她的发尾,一寸寸上移。
田酒一惊:“怎麽了?”
“你的头发干了,我帮你束起辫子,会凉爽些。”
既明擡目,嘴角笑意温柔,长睫掩住眼底沉晦眸光,带着些难以察觉的别样兴奋。
“也行。”
田酒确实觉得热,她转过去背对着他。。
既明指尖扫过她的脖颈,将所有细碎发丝拢到身後,手指穿梭梳理,长发绸缎般在他手中流动。
风过,荷叶摇摆。
他轻轻捧起她的发,嗅了嗅她的发尾。
几缕发丝被风吹起,柔柔扑上他面颊,像一张细密柔情的网,扫出细微痒意。
他不想挣脱这张网。
那点痒,叫他心也痒。
还来不得细细体会,那缕发丝又无情飘落,只馀下淡淡皂角香气。
“你在扎辫子吗?”
田酒忽然动了下,他太久没动静,她想回头。
既明拢住她的发,轻轻拉了下,安抚道:“再等一等,很快就好。”
田酒不动了。
既明抓握她的长发,手指灵活地将长发分开再合并,没一会就扎好辫子。
“好了。”他松开那只辫子,几乎是依依不舍的。
“好了?”
田酒摸摸自己的头发,虽然看不到,但摸起来很平整。
她惊喜道:“你的手真巧。”
既明指指自己的短发,状若苦恼:“巧是巧,却无用武之地。”
“怎麽会,”田酒一甩辫子,“我头发长,你可以给我扎。”
既明笑:“那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带着一大捧荷叶莲蓬回去,嘉菉在地里等得快冒烟了。
一听见脚步声,他直接背过身去,假装没看见她们。
直到闻见一股荷香,嘉菉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见两人怀里的莲蓬,还有戴着的一对荷叶,瞬间跳脚。
“你们居然背着我去玩?还玩那麽久!”
他沉默一早上,突然发作,田酒吓一跳:“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带既明去洗脸。”
“洗脸?去荷塘洗脸?”嘉菉不依不饶。
田酒也不乐意了:“莲蓬结果,我顺道去摘点,又怎麽了?”
“顺道去?为什麽偏偏顺道和他去?”
嘉菉脸色黑沉,像个癫狂质问妻子的妒夫。
“好了,你吵什麽?”
既明站出来,看嘉菉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小酒刚才还念着你,说给你带莲子吃,你怎麽能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
嘉菉一听直接炸毛:“我在和酒酒说话,你又插什麽嘴?她和你说了什麽我不想知道!”
田酒眉头皱起,严肃道:“嘉菉!你凶什麽!”
“……我凶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