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问题,小酒还没回答我呢?”
既明看向她,不长不短的头发垂下来,轻轻扫过田酒面颊。
田酒一个劲地往後靠:“什麽问题?”
既明擡起手,亲昵地刮了刮她脸蛋软肉:“小酒亲过我一次,还想再亲吗?”
他一点点靠近,田酒後背已经完全挤上椅背,退无可退。
既明还在靠近,像是要贴上来,领口敞开着,只要田酒一垂眼,整片胸膛都一览无遗。
田酒没忍住,瞄了一眼,又瞄一眼。
“好看吗?”既明轻声问。
“好看。”田酒诚实地答。
一片洁净雪地似的,怎麽会不好看。
既明嘴角翘了翘,嗓音更低:“那喜欢吗?”
这回田酒没答,擡目看着他,一双眼睛仍旧澄澈通透。
她没有沉醉,沉醉其中的人是他。
“小酒……”
既明脸颊虚虚贴着她,吐息温热。
灯下光影轻晃,投在他清俊秀丽的脸庞上,仿若古画里的如玉公子成了精,带着漫漫妖气缠上人。
“不喜欢也可以亲的,小酒。”
既明嗓音拉长,温柔缱绻,诱哄人同他耳鬓厮磨。
田酒耳朵痒痒的,被他呼吸拂过的脸颊微微发麻,她张口,带着点不谙世事的紧张。
“不喜欢也可以亲?”
“当然可以,男欢女爱你情我愿。”
田酒重复:“男欢女爱,你情我愿?”
“小酒不知道,我有多情愿呢。”
既明指尖掠过田酒手背,轻轻捞起她的手,像是捧起水中的月般,奉到唇边细细啄吻,爱怜又珍惜。
田酒手臂都开始发麻:“你你你……”
“在你面前,我什麽都可以做。”
他轻轻揽住她,温柔眼底是满满的占有欲,可姿态却又伏得那样低。
一点点,藤蔓绕上树干般,攀到她耳边,用鼻尖蹭了蹭她发红的耳尖。
鼻息像条柔软的蛇,缠裹上去滑动。
田酒缩了缩脖子,有些痒。
“小酒,和我说说话。”
既明薄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捏鼓她的脸颊肉,用唇来回轻蹭。
“说什麽……”
田酒乌黑眼珠圆溜溜的,跟着他动作转。
他仰起脸,修长脖颈像是脆弱花茎,苍白脸颊浮着一层淡淡潮红,叫田酒想起随风摇曳的荷。
“或者,碰一碰我。”
田酒注视着他,慢慢擡手,捏住他的下巴。
既明喉结快速滑动了下,逗猫似的引诱。
田酒手指按上去,玩闹似的捏了捏,像是在分辨这处皮肉下的骨头有何不同。
他狭长淡漠的眼成了一汪涌动的泉,轻喘了声,微微挪开了脸。
“捏得有点疼。”既明哑声道。
田酒“哦”了声,覆盖着薄茧的手摩挲了下他的耳垂。
“是你让我碰的。”不解风情中带着天真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