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酸痛的脖子被捏住,连带着耳根和肩膀都发麻,带着细微痒意。
“小酒很担心他吗?”
和他动作相反的是,既明说话的语气格外轻柔。
“担心啊,”田酒毫不犹豫地点头,“摔下来很疼的。”
既明默了下,手掌还在一下一下揉按她的脖子。
虽然揉得酸痛,但确实缓和了不适,田酒眉头舒展开。
既明忽然道:“小酒,你太诚实了。”
“诚实?”田酒懵然,不明白他在说什麽:“诚实不好吗?”
“当然好,但有时候,小酒可以在我面前撒谎。”
既明鸦羽似的长睫掀开,眸光如水面微澜,嘴角带着安静温柔的笑。
但或许是眼瞳太过漆黑,笑里莫名带着一丝压迫感。
田酒脖子还在他手里,舒适中那股怪异的紧张感更明显。
她忽视掉那种感觉,看向既明:“为什麽要对你撒谎?”
“因为我喜欢小酒看着我。”
既明抚在她後颈的手掌压下来,另一只手捧上她的脸,俯身靠近,近到他长长的睫毛几乎扫过田酒的鼻梁。
“小酒,你总是亲他,却不亲我。”
田酒睁大眼睛:“我……”
既明按住她的唇,一双眼垂着,眼神在那点润红唇瓣上流连忘返。
“难道只有我主动求欢,小酒才肯碰一碰我吗?”
田酒呆住,惊讶于既明的话,更惊讶于他的动作。
既明撤开手指,压在她後脑的手一点点收紧,带着她往前,直到她的唇印上他。
看起来,像是田酒在主动吻他。
唇瓣贴上的瞬间,既明嘴角轻轻翘了翘,嗓子里溢出声满足的气音。
他吻住她。
闭上眼睛,细细地舔吮,沉浸于这片刻的欢愉。
田酒身体僵硬,眼睛还睁着。
她看见既明微微颤动的眼睫,像是水面盘旋无处栖落的可怜蝴蝶,看见他微蹙的眉头,看见他慢慢浮起红潮的脸颊……
他吻得温柔而急切,像是在证明什麽。
田酒心软了,她闭上眼,垂下的手揽住他,回应他不安的吻。
潮湿的吻像是一场春雨,缠缠绵绵地下。
板栗树上,嘉菉正在够一截伸出去的板栗枝,枝头结着几串青刺球。
好不容易剪落,他松了口气,一转脸,正看见不远处亲吻的两人。
嘉菉松掉的那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他在勤勤恳恳地干活,既明居然在背地里哄田酒亲嘴?
怎麽会有这麽不要脸的男人!
嘉菉剪刀一扔,蹭蹭蹭爬下树,气冲冲朝她们走去。
“你们……!”
他走得太快,注意力又被两人吸引,压根没注意脚下。
一脚踩上圆鼓鼓的刺球,身体不稳,直接摔了下去。
身上瞬间传来细密疼痛,像是无数跟针在同一时间扎进身体。
嘉菉闷哼一声,头上炸开汗珠。
“嘉菉!”
田酒推开既明,朝他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