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的目光落在属于清水悠的白雾上,若此刻清水悠是人形,那么确切一点,这个位置是——
&esp;&esp;心脏。
&esp;&esp;
&esp;&esp;久日在旁,不好说的太明显,他的视线就仿若暗示。
&esp;&esp;清水悠皱起眉:“你是说……”
&esp;&esp;鹤丸国永点头。
&esp;&esp;……这怎么可能?久日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自己能量的气息?
&esp;&esp;而且他的能量除了拿来转化成灵力使用之外,也没有别的用途——
&esp;&esp;清水悠猝然惊醒,想起了从鹤丸国永那里拿走的梦境权能。
&esp;&esp;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反倒都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付丧神们的态度会变得奇怪,甚至让久日都感到莫名其妙。
&esp;&esp;因为梦本来就会潜移默化去影响一个人。
&esp;&esp;如果他们总是在梦里梦到什么不好的事,反映到现实中来也情有可原。
&esp;&esp;若是这样的话,清水悠和鹤丸国永对视一眼,那那个梦必然和现实有足够关联,否则他们本丸就是例子,只一晚就被发现。
&esp;&esp;“久日,”思索的时间放在现实里也没过去多久,清水悠问道,“你最近在做什么?”
&esp;&esp;“嗯?”久日正在不忘初心地翻自己的笔记,闻言想了想,“最近的话,没什么事吧?就和平时一样日课、背书,噢,还有这两天限锻,小赌一发。”
&esp;&esp;虽然没有锻刀的打算,但清水悠也记得这一期的限锻是白山吉光。
&esp;&esp;“我家粟田口就差白山了,”久日挠挠头,“忍不住就想凑齐。不过仓库里资源倒多不少的,全部投进去也不一定能出,所以我还挺纠结,现在是每天固定锻20次,到底要不要多下点。”
&esp;&esp;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把手里的笔记拿给清水悠。
&esp;&esp;清水悠接过来,然后态度自然地放到一边。
&esp;&esp;“确实挺让人纠结。你和你的付丧神们商量过吗?”
&esp;&esp;“当然有啦,”久日说,“但他们这种时候态度特别统一,就只说让我高兴就好,完全没用的建议嘛。”
&esp;&esp;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瞥了那笔记一眼又一眼。
&esp;&esp;门在此时被人敲响,压切长谷部端着他们准备好的茶水与甜点走进来,似是知道来的人多了会让客人有压力,过来的只有他一个。
&esp;&esp;别说,这待遇不知比清水悠那儿好了多少。
&esp;&esp;清水悠毫不心虚地扭过头,眼睛盯着长谷部,话却是对久日说的:“听起来还挺不错。要是在我那儿的话,我至今也不敢锻新刀呢。”
&esp;&esp;久日被勾起了好奇心:“诶诶?为什么?”
&esp;&esp;清水悠摊手:“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他们的第一代主人。锻出了只忠诚我一人的刀剑的话,会令他们感到不安吧?”
&esp;&esp;他注意到压切长谷部的动作一顿,心想,果然是这样。
&esp;&esp;久日的性格是不太能关注到身边人的情感需求,就像清水悠最开始说的那样,很多事情不给他挑明,他就一无所知。
&esp;&esp;这样的性格有时或许会让付丧神们怀疑自己的主人是否真正爱着自己,但久日任职时间也不短了,也足够刀剑们了解他,知道他只不过就是这样的性格。
&esp;&esp;哪怕偶尔可能也觉得委屈,但要像这样问题突然爆发出来,一定有一个诱因。
&esp;&esp;这样看来,做的梦应该和白山有关。
&esp;&esp;这话不适合他来问。
&esp;&esp;清水悠默默在心底捋清情况,由于专注于观察压切长谷部的反应,倒是没有注意到自家近侍的神色。
&esp;&esp;鹤丸国永在听见他的话之时,便是一愣。
&esp;&esp;他其实也曾想过,和之前的审神者不同,主公是打定主意要留下来的,那么之前无人理会的时候,他为什么不锻出属于自己的刀来帮忙?
&esp;&esp;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理由,再加上他时常看不透对方的想法,最后也就只归咎于主公他有自己的考虑。
&esp;&esp;结果…竟然是这个原因吗?
&esp;&esp;两个付丧神各想各的,清水悠专注于摸清事态,现场一时唯有久日还在认认真真聊天。
&esp;&esp;说到前主这件事,久日就想起了之前纠结过的问题,那次的测验卷考到了审神者就职注意事项,题目的情况和他新认识的好同事泉几乎一样,他信心满满地按照泉的做法加一点自己的思路写上去,结果全错。
&esp;&esp;那时候清光和长谷部都说这种做法是有危险性的,那么泉知道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