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屏见她快要憋不住笑的模样:“谁问你这个了?”
“是,”浣清呲着一口小白牙:“暗地里商量的着实听不清楚,但大概的意思是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争取叫公主您回心转意。”
说着,她又小心翼翼道:“您会回心转意吗?”
“驸马那边日日都过来一趟说想要见您呢。”
南锦屏没好气道:“我疯了?我带个秃头驸马出去丢人?”
浣清小声嘀咕:“那这样不明不白的拖着,耽误您找下一个呀!”
南锦屏:“……”
嘿小丫头你心挺大啊!
她笑了笑,便找了个理由:“好歹是侯爷之子,我这才成婚半年,这就和离了多难听?”说着,声音低了下来,“你呀,就是不懂,拖个两三年的耗死他,不比和离好听?”
“反正我是公主嘛,稍微顾忌一些名声省得有人唧唧歪歪的去烦父皇,所以等人耗死就很好了嘛!”
浣清:“!!!!”
对哦!
她一拍手:“公主怎么能和离呢?只能丧夫!”
南锦屏:“……”
是啊,她怎么能离婚呢?只能丧偶!
顿了顿,又怕这丫头一时冲动:“丧夫这事儿你别急,等时机合适了再说,还是那句话,我才成婚半年。”
浣清用力点头:“您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自作主张的!”
可怜公主婚后才明白自己的心意,那驸马就不能死得太快了,要不然到时候贺国公那边即便有心,估摸着皇上也担心这贺家的最后一根独苗苗呀!
南锦屏自然不会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见她点了头,便道:“驸马不是说要来见我?叫他过来吧。”
浣清使了个眼色,浣波便带着几个人进来守着,以防驸马突发脑疾伤了公主。
南锦屏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有保镖的话,她也不是很想自己动手,主要是怕孙维之像那天似的便溺,味儿味儿的她有些受不住。
不多时,孙维之便随着浣清进来,今日的他一身红衣,衬上那如玉的肤色,愈发显得贵公子之气十足。
面容精致,眉目含情,确实能唬人。
见他要上前,南锦屏“咔哒”一声将杯盖放了下来,声音极是清脆,落在孙维之的耳中便就是心头一跳。
他下意识的止住了脚步,竭力回想着一两个月前永安公主的面容和神态,却发现那时温婉的她与现在没有一丝相同的地方。
不知为什么,心里的失落感越来越重,但同时,不满的情绪也愈发的加重。
不论他现在委屈求全是为了什么,俩人既然成了婚,公主就是他的妻子,就应该做到妻子该做到的事,而不是拿出身和权势打夫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