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怪大笑道:“那谢震天全凭声实气宏,而老兄弟我却是用的移花接木,抓声传音的功夫。”
阿彬笑道:“哇操!抓声传音,不是用的真力逼气么?”
吴老怪道:“不是,那与大力接引神功相似,只要一打一放屁即可。”
阿彬大笑道:“哇操!这么看来,那‘仙愁’,‘佛怨’两椿,老兄弟一定表演得更为缺德了。”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你倒真说对了。”
阿彬笑道:“哇操!你是怎么逗他们的?”他把那个“斗”字改成“逗”字了。
吴老怪笑道:“对于那位普济禅师,我却弄了个佛门弟子最头疼的事儿,叫他看了只好唉声叹气,连连念佛!”
阿彬忍不住叫道:“哇操!瞎子进胭馆,摩登(摸灯)。”
吴老怪摇头道:“不,说起来也相当平常。”
平常的事能叫普济济掸师皱眉,阿彬倒又想不出来了!
他低笑道:“什么平常之事,能令禅师叹气?”
吴老怪笑道:“大哥,我把那厨下的几只待宰作菜的母鸡,理弄到了普济禅师的禅床边,拿了把刀。一只一只的代那厨师杀死,并且当着那和尚的眼前,破开肚子,取出了五脏洗干净……”
老怪话音未已,阿彬已不禁笑得喘气道:“哇操!武大郎作知县,出身不高,当着出家人面前杀生,难怪禅师要叹气念佛了。”
吴老怪哈哈大笑道:“大哥,你认为我这手法,算不算过份?”
阿彬笑道:“哇操!八国联军打北京,胡闹!”
吴老怪道:“像他们那等功力高绝之人,如果不想出一点儿极为缺德之事,又怎能叫他们皱眉呢?”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又怎样惹得那位陆仙翁愁眉苦脸呢?”
吴老怪笑道:“这可叫兄弟最为费心的一椿子事了!”
阿彬心想:“哇操!恩师为人豁达,要他皱眉,系真不易。”
阿彬在一瞬间大概想了不下十种方法。但都觉得不可能叫自己恩师皱眉。
是以,他忍不住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是怎样让‘地仙’皱眉的呢?”
吴老怪噗噗一笑道:“我是跟他打赌,赌输了才令他愁眉苦脸的。”
阿彬根本不相信。
他笑道:“哇操!陆老前辈素以心胸开朗出名,他就算赌输了,只怕也不会像那些赌徒们愁眉苦脸的吧。”
吴老怪笑道:“大哥,你可知道,我们的赌注是什么?”
阿彬双眼直瞪:“哇操!莫非你……”
吴老怪笑道:“大哥,我们的赌注就是谁输了,谁就得愁眉苦脸的打坐一个时辰。”
这位老怪物真是亏他想得出这些绝活来。
“哇操!朱洪武坐天下,南京北京都占到,你真是天下奇才……”
吴老怪被他赞扬得十分得意的笑道:“多谢大哥捧场了。”
阿彬笑着问道:“哇操!你们是怎么个赌法呢?如果我料想不错,老兄弟一定是有着十成把握才会跟陆老打赌的吧。”
吴老怪笑道:“当然是要必胜,才能打赌的嘛。”话音一顿,又道:“我跟陆异的赌是猜宝。”
阿彬道:“哇操!这猜宝的方法,可能是朱江进鸟龙院,来得明,去得不明?”
吴老怪笑道:“大哥,我们猜宝跟赌场中可不同,只是由我拣一个棋子拿在手中,然后背到身后,再伸出两手,要陆异猜那只棋子在我的那只手之中。”
阿彬笑道:“哇操!是不是这样,瞎子吃扁食,心内有数!”
吴老怪笑道:“大哥,兄弟我可花了好大的脑筋,才想出了要想必操胜算,只有用这种最简单的方法才行!”
阿彬先是一楞,继而敞声大笑道:“哇操!我真是佩服兄弟你了。”吴老怪也笑道:“大哥,你可是想出其中妙诀来了。”
阿彬笑道:“不错,我想出来了,要是我的话,我可不猜棋子,而要猜棋子不在那个手中了!”
吴老怪笑道:“大哥,那陆异要是有你聪明,那他岂不是早已成了我的大哥了么?”
阿彬听得心中不禁大为茫然,恩师会比自己傻瓜?不可能,他苦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未免大小看陆老了吧。”
吴老怪大笑道:“老兄弟怎会不看他?其实,我早就有了准备。”
阿彬笑道:“哇操!除非你多拿了一颗棋子。”
吴老怪道:“可不是?我一只手中已捏了一棵棋。”
阿彬笑道:“哇操!那不是强盗打官司,输定了!”
吴老怪笑道:“当那陆异说出要猜棋子在那个手中。而不是猜那只手是空的时,我早已暗用玄功,将两颗玉石棋子压成细条,夹在指缝之中去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猜过以后,你莫非不要还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