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伸手去抢,说:“陈树泽!差不多得了。”
陈树泽拿着手机不动,封燃忽觉桌上一切都索然无味,放下筷子。
办公室里只剩下铃声旋律。
等这一段声音停下来,封燃看着桌面,问:“你是真想让我走?想让我主动辞职?”
“不是。”
封燃说:“那你想怎麽样?”
陈树泽将他手机扔到一旁,擡着他的脖子,深吻下去。
封燃一惊,第一念头是拿起文件夹挡住。接着又一想,要真被看见,挡不挡有什麽区别?
这一吻毕,陈树泽又蹲下来,伸手便解封燃的裤带。
“……别。”他推拒,“这他妈是办公室。你是不是喝多了?”
陈树泽一副脑子不清醒的模样,说:“办公室才好呢,早想在办公室了。”
虽然过了下班时间,可楼里还有人在加班,或许还有人会来敲陈树泽的门。
陈树泽跪在桌下,他双腿间,一个绝佳的死角。
门外只能看见封燃正襟危坐的上半身。
铃声又响起来了。他一手扯住陈树泽的头发,一手颤抖着,去抓桌子角落的手机。
陈树泽吐出那口东西,咳了一声,擡起头,眯着眼睛看他:“你敢接。”
封燃愠怒,说:“我有什麽不敢接的?”
陈树泽将他拉链一提,说:“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麽样,先把裤子穿好再说吧。”
封燃下了班已天黑了,别前陈树泽问需不需要他送,封燃拒绝了。他得先去医院。
陈树泽说了句:“有这麽见不得人吗?”
封燃把他那句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废话,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麽样。”
陈树泽脸都绿了,封燃心情大好,打车走了。
然而一到医院,到住院部楼下,看见陈树泽的车,以及随之从驾驶位下来的人,他呆了。
陈树泽大胜,提着燕窝丶牛奶等等各种补品,耀武扬威:“我去看看我妹妹的大恩人,你来干什麽的?”
两个人一道上楼,谁也没先说话。
出电梯时封燃说:“你别刺激他。”
陈树泽问:“什麽意思?”
“他就是个病人,没必要。”封燃看见病房门口的沈渊,放低了声音,“你有什麽不满意的冲我来啊。”
未等陈树泽回答,沈渊也看见了他们,双眼瞪得像灯泡一样。
他疾步上前来,压着声音质问:“你干嘛带他来?!你要气死我哥吗?”
封燃无所谓地说:“他可不是我带来的,他现在是若若的哥哥,我拦不住。”
沈渊得知缘由,多少有些震惊,接着想起沈执之前的确提过,说若若去了姓陈的一户做生意的人家,再看陈树泽气定神闲的模样,满心郁闷地接受了这巧合。
他拉过封燃说:“你能不能别和我哥说?就说同事,行吗?”
封燃知道他一定误会了,以为陈树泽和他在一起了。可要是沈执得知他们没在一起,却另有其他上不得台面的关系,恐怕更不会开心几分。
孰重孰轻,他能分不清吗?点头说:“行,我知道。”
三个人一起走进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