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重新开了,饭也吃了,封燃的手机都没电了,沈执还不愿挂电话,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封燃说只剩百分之十的电量,他还恋恋不舍地说:“你可以边充电边打。我真的好想你,我想去找你。”
封燃生怕他真找过来,说:“你好好待在医院,别干傻事,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找你,行吗?”
沈执勉勉强强地答应了。
这通电话一断,陈树泽又打过来了。
“我就去洗个澡,你连人带行李都不见了?”他说,“哪儿去了?”
封燃说:“我还没问你呢,按公司标准,你不是该单独住一间吗?”
“老王说自己觉轻,不能和别人同住,我和他换了。”
“哦,”封燃说,“没事,你现在还是可以自己住,我单开了一间房。”
陈树泽在那边笑个不停。
封燃给手机插上电,把行李箱放倒,问:“这麽高兴?”
陈树泽说:“沈执真是防我。他看出来了?”
封燃说:“他只是不放心我。”
“他对你认识挺准确嘛,”陈树泽不怀好意地笑,“晚上出来喝酒。”
“行。”
夜幕降临後,城市在霓虹灯影中淌成一片银河,月亮衬得暗淡无光。他和陈树泽走入一片灯红酒绿之中,纵情声色,推杯换盏,玩闹到凌晨。
陈树泽被一个男人缠住,在角落交颈相缠,吻得火热。
封燃这头正在打牌摇骰子,酒一杯杯地喝下去,有人用胳膊肘他一下,他顺着动作看到那二人,笑了一下。
见他并不介意,这人在他耳边说:“你们一起来的,不是一对?”
“不是。”封燃出牌。
“那我能追你吗?”
“不能。”
“为什麽?”这人老实得出奇。
封燃如实相告:“我来出差的,过几天就走。”
“那可以加个好友吗?”陌生人温声细语地说。
封燃这才回头看他,一张青涩脸庞,不施粉黛,穿得朴素,也没戴装饰品。黑发细软,脸颊微粉,一双眼有点害羞地望着他。
他收回目光说:“行。”
二人加上联系方式,对方又与封燃说:“加了我,今晚不能再加其他人了哦。”
封燃笑笑说好。
他们聊没几句,陈树泽过来招呼他走。
走在街上,封燃颇惊讶地说:“我以为你晚上不回去了。”
陈树泽瞅他一眼说:“明天下午还有正事呢,喝一会也足够了。”
“那人呢?”
“谁?”
“你刚那位啊。”
陈树泽说:“一个模,买了他几瓶酒,打发了。你刚刚那位,又是什麽情况?”
“没什麽情况。”封燃回忆了下,“年纪不大的样子。”
陈树泽哼了一声说:“你在这只待一周,别搞出什麽状况啊。”
封燃不知道加个联系方式能有什麽状况,想了想,说:“也是,我明天删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