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见捂着腮帮子,看着胸膛剧烈起伏的沈棍,之前那张惨白的脸上带着愤怒的气息。
“你干嘛打我啊?”凌月见也有些委屈,却还是压住脾气问了沈棍一句。
“你是不是觉得你好英雄!你好厉害!你知不知道那里面有问题,有个万一你就死在里面了!你知不知道我。”
沈棍突然一个大喘气:“我们几个人都很担心你啊。”
凌月见揉揉腮帮子:“我能有什麽事,几个杂碎还对我做不了什麽,倒是你。。。。。。”
沈棍的脸色惨白的像一张纸,看起来状态实在不好。
“我都让我们714最靠谱的小同志何时了看着你了,你的脸色怎麽比刚才还难看啊。”
沈棍扭过头:“要你管,反正我也劝不动你们这种不听人说话,喜欢逞一时之勇的莽夫。”
“好好好,我是莽夫,你也不要和一个莽夫计较好不好?”
凌月见又恢复到往日里嬉皮笑脸的状态,只是配着那副造型,颇有些喜感。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你们都该死!”
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何时了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不远处有个小小的身影疯狂地尖叫着。
准确地说,在那小小的身影之後,还绑着几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串待宰的羔羊一样。
“月见姐,你把他们都绑起来了啊?”
凌月见挥挥手上的绳子,挑挑眉毛:“我凌月见出马还有什麽摆不平的事情吗?”
“而且绑最前面那个就是罪魁祸首,都一把年纪了,还追求白幼瘦和用死惩罚男人呢?都写的什麽玩意。”
说到这,凌月见又从碎布一样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本书抖了抖:“当然,全靠她一个人干不了这麽多事,还有这个。”
那是一本脏兮兮的书,封面上什麽也没有,看起来和普通的书没有什麽区别。
“这又是什麽?”虽然发现了书上附着的磁场,何时了还是开口问询。
“喏,这玩意才是这些离谱的剧情的实践者,没有它那位充满想象力,脑子里莺飞草长的‘作者’根本实现不了自己脑子里的坑。”
凌月见用脚踹踹那本安静的书:“说两句呗,这个时候装哑巴也没用。”
那本书依旧不一动不动,一边被绑住的那个小女孩倒是尖叫起来:“你们别碰它,都是我让它这麽干的!”
听到这句话,凌月见没忍住冷笑一声。
“看吧,傻子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要是我再迟一点,你也就变成你故事里的主人公了。”
“了了,你听过聊斋《画壁》的故事吗?”
听凌月见这麽问,何时了脑海里突然浮现起自己听苏星河讲的那个光怪陆离的故事。
书生朱孝廉留宿寺庙,却意外在寺庙的墙壁上看到精妙的壁画,画中人美艳动人,朱孝廉不知不觉进入画中。
本以为是一场艳遇,却没想到这场艳遇差点要了他的命,好在最後朱孝廉逃出画中,一切不过大梦一场。
何时了知道这个故事,但是不明白这个故事和眼前之事有什麽联系。
“其实还有一种说法,那是一幅妖画,朱孝廉早已死在画中,所谓得救不过是他的一场梦境,他在画前许下愿望,所以才有那一场用生命交换的艳遇。”
凌月见赞赏的看着沈棍点点头,这麽一解释,所有人都明白了那本书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朱孝廉见到的画。
朱孝廉觉得寺庙中的壁画没有问题,他们同样没有怀疑废弃医院中的天使像。
现在看来,那他们根本没有对雕像许愿,而是对着被人藏在雕像中的那本有问题的书许愿。
而书却是为了能够吞噬那个被绑着的女孩子的灵魂,所以把他们这群人抓来过家家。
只要作为自己正餐的人不满意,书就吞噬掉那些人作为餐前甜点,再吸引来别的人。
至于那座医院,早就在十几年前荒废了,至于何时了他们见到的护士医生,不过是被吞噬的灵魂残片制造出来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