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温予就是他的。
温山玉立马拉着沈连溪跪下,“陛下,草民二人胆大包天欺瞒了圣上,请圣上降罪!”
凌寻舟脑子“嗡”了一下,下一秒他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有点摇摇欲坠了,他撑着旁边的小茶桌坐了下来,眼眸猩红,“你们把当年的事一一给朕解释清楚!”
沈连溪一五一十地把当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温予有其他特别的能力,温予和温山玉之间的关系都说了出来。
在场的暗卫都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凌寻舟更是怒不可遏,他朝着沈连溪扔了一个桌子上的瓷杯,沈连溪被砸得头破血流的,依然一声不吭,温山玉虽然心疼,但也没有阻拦。
毕竟是他们的错,害得凌寻舟和温予两个人的误会越缠越深,也是温予让他得以跟沈连溪能够在一起快活了五年,一切都是他们俩的错,今天就算他们死了,也是死不足惜。
“陛下,草民二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温山玉将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了,沈连溪也附和着他:
“悉听尊便!”
知道真相的凌寻舟只想笑,狠狠地笑,疯狂地笑。
笑谁?笑他自己。
自己误会了他那麽久,还用那麽恶毒的话去伤害他,还把他关起来,还把他锁起来,最後害得他一心求死,害得他连睡觉都睡不好了。
若是他当时不是那麽的一意孤行,而是能多听一听他的声音,多听听他的解释。
就连他重生後再次见到了他,都没有好好跟他说过话,都是逼迫他,一直在逼迫他。
他到底为什麽要这样?他到底为什麽要对温予这麽坏?他到底是有多蠢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他用在朝廷上的那些策略呢?怎麽到温予这就听信了他人的一面之词?
凌寻舟思前想後,发现自己才是最可恨的。
他失神地瞥了一眼那张与温予极其相似的脸,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沈连溪吓得魂都快要飞走了,生怕凌寻舟兽性大发一把把温山玉的下巴捏碎了,他想冲过去咬住凌寻舟的手,被凌寻舟的暗卫拖走堵住了嘴巴,
温山玉虽然身子发着抖,但眼睛里没有任何对凌寻舟的恐惧,他道,“草民恳请陛下将我们俩葬在一起。”
凌寻舟充耳不闻反而问了他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说他会原谅我吗?”
凌寻舟没有把他们两处死,而是把沈连溪打了一通,不致残,不致死,但最後他疼一段时间的人。
温予用生命换过来的东西,凌寻舟怎麽可能就这样把他们毁掉?
他现在只想着一个问题,温予到底会不会原谅他。
温山玉告诉他,温予肯定是爱他的,从来没有变得。
但是他说了那麽多伤人的话,干那麽多缺德事,温予真的还愿意再去爱他吗?
他还配得到温予的爱吗?
他不明白,他不清楚。
他走到那座豪华的宫殿外,徐公公告诉他,温予今天又什麽东西都没有吃,此刻正坐在湖边的秋千上呢。
凌寻舟走过去,看到那一头雪白的头发白得发光。
头发也是因为他才白的吗?
凌寻舟不敢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