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我们……”
馀晖猛然擡起头来,表情很严肃,“你开什麽玩笑。”
“没开玩笑,小雨,我认真的。”程应晓又重复了一遍。
“不行。”
馀晖确实被早上这一番旖旎激出了几分冲动,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擦枪走火,这太冒险,程应晓简直是胡闹。
“小雨,我可以,咱们小心点就可以,没问题的……”
“不行,万一伤到怎麽办”,程应晓还没说完就被馀晖急切地打断了,“我去洗澡。”
馀晖迅速地从床上爬起来,翻身就要下地。
程应晓伸手拉住他,“小雨,别动,我来。”
馀晖一下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你说什麽?”
程应晓没再开口,只是一把拽住馀晖,他生病以来肌力大大下降,手上几乎没什麽力气,但馀晖还是被他拽倒在床上。
使蛮力程应晓哪里敌得过馀晖,只是他一使劲馀晖就不敢有动作,怕一拉一扯地伤了他,只好就势躺下。
刚一躺下馀晖就感受到一摸清凉柔弱的触感,细密如雨点一般,像奶酪一般轻柔丝滑地溜进他的唇齿间,馀晖被勾得七魂丢了三魂,不由自主地搂着他的後脑迎合他。
一吻结束,程应晓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在他眼中,面前白色的衣带好似一弯绵延的溪水,水中漂浮着一条葳蕤的茎蔓。他忍不住探手轻点这细流,伸出冰冷白皙的手,握住了一蕊花茎。
馀晖被他手掌的温度冰得一激灵,先是一愣,而後被强烈的爽感刺激得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薄荷味充盈着鼻腔,往大脑窜。从头顶麻到脚趾,他几乎按耐不住自己滚烫的心,到此刻他才真正懂了什麽叫人性本就贪得无厌。
他沉沉地呼了几口气着,努力从极致的满足中唤回神智,“好了……”
程应晓充耳不闻,整个人趴在凌乱的浴袍上,手下却一点儿没停。他搅弄着溪水,水流击打过他的掌心,他却不忍搅乱平静的水面动作小心又仔细,开辟一片新的水域时总是一点点试探着。馀晖用双肘撑起上半身,正好能看到程应晓泛着薄红的脸颊和湿漉漉的眼睛。
凸起的蝴蝶骨随着力道耸动着,像一对脆弱的翅膀。程应晓体虚,瓷白的肌肤已经隐隐透出汗珠,挂在单薄地脊背上,如同一片碎星子。馀晖的视线被紧紧勾住,根本无法从他身上移开,已经无法准确感知到时间的流逝,突然,程应晓手下动作一重,馀晖只觉得心口一痒,如同一枝花被温柔地采撷,清晨的露水总算顺着花瓣滴落下来。
好温柔,只是还不够,还远远不够,他的视线对上程应晓泛着微红的脸庞,这张白玉似的脸真是秀色可餐,他喉头一滚,几乎要按耐不住自己,好想采撷这一朵独属于他的玉兰花……
馀晖咬住自己口腔中的嫩肉,疼痛刺激他压抑住难以抑制的心跳。
他整个人仰面躺倒在床,长长呼了几口气,平稳呼吸,然後坐了起来。
程应晓累得够呛,歪倒在床沿上,气还没喘匀,手指还在轻颤着。睡衣的衣扣被蹭开了几粒,被子也卷成一坨堆在一边,他身上馀汗未消,就这样蜷成一圈晾着,星星点点的汗珠格外晃眼。
馀晖心头一跳,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伸长手臂拽过被子把人卷了,又抽了几张纸巾擦他被弄脏的手,擦他头上的汗。
“太累了,手酸死了……”程应晓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时间太长了,真要命……”
馀晖又想逗他,又心疼他累,把人揽进怀里又亲了两口,怀里的身体总算热了起来,只是似乎也有些不同了。
“舒服吗?”程应晓问他,眼神里冒着狡黠的光。
“舒服,哥,我也让你舒服一下。”说完馀晖就把人稳稳放在床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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