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弟弟一脸懵的模样,阚婳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打不过人家就跑,跑还不会吗?”
霍堪许:。。。?
“我?打不过别人?”霍堪许觉得好笑,他这辈子就没被人质疑过战斗力。
阚婳完全无视霍堪许的不平,自顾自忙了起来,“医药箱呢?”
“没有医药箱。”
“那棉签总有吧?”
霍堪许不甚在意地扬了扬下巴,“在你昨天配的药里。”
“到沙发上坐着。”阚婳一边走一边研究手里的瓶瓶罐罐,“现在擦伤都要擦这么多药了吗?”
挺好的,至少比威格兰小病不治,大病打麻药来得强。
阚婳说着,自然地在霍堪许身边坐下了,“每次我生病配的药,隔一天肯定会用到你的身上。。。我们两个可真是难姐难弟啊。”
霍堪许:?
她想说的应该是。。。苦命鸳鸯吧?
啧。
谁和她鸳鸯了。
霍堪许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晃出自己的脑海,结果下一刻阚婳就一把钳住了他的下巴,清软的语腔带着命令的口气:“别乱动。”
霍堪许:“。。。。。。”
阚婳用手指指腹取了点药膏,接着小心翼翼地点抹在伤口周缘。
轻柔沁凉的触感到了皮肤上不知为何变得温热,为了方便上药,阚婳干脆站起身,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清圆乌润的眼瞳里满是认真,心无旁骛地上药。
霍堪许只要一抬眼就能看清她瓷白脸庞上细小柔软的绒毛。
就半个指甲盖那么大的擦伤,霍堪许却觉得她搽了许久。
“好啦。”阚婳坐回了沙发,用湿巾擦干净指尖,叮嘱他,“这几天伤口少沾水,明白了吗?”
霍堪许如释重负,他捞起茶几上的镜子,刚想伸手摸一把就被阚婳“啧”了一声。
“我是无所谓。”阚婳歪过头,明亮俏丽的荔枝眼不冷不热地盯着他,“想烂脸你就摸吧。”
霍堪许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镜子一转,映出霍堪许吃瘪的神情。
“太凶了吧姐姐。”霍堪许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完好平整的两寸照片,食指弹过照片边沿,“也不知道今天我出去是为了谁。”
阚婳定睛一看,这正是她和爷爷在阿特拉斯海前的合照。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弟弟的脸就像保值的艺术品,今天弟弟一进来我就觉得满室生辉,原来是阚栩身上的光芒照耀到了我。”阚婳一边说着,捧起双手虔诚地等着弟弟把照片放到她的手上,换上一副明艳的笑卖乖:“今天的弟弟真是世界上第一帅的男人。”
夸自己的弟弟嘛,不打紧的。
保值的艺术品。。。。。。
堪许身上的光芒。。。。。。
第一帅的男人。。。。。。
霍堪许不自在地往后坐了坐,哼了句:“就只是今天吗?”
“是啊。”
霍堪许:?
他瞬间想到了在荷里堂遇到的那个男人,笑意有些阴恻恻,“那你的审美还真是无可救药。”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阚婳说着将两寸相片放到自己的脸颊边,一同面对霍堪许,“世界上最帅的男人一定是我爷爷。”
霍堪许:“。。。。。。”
他对着那张相片看了又看,确实是个帅老头。
行吧。
霍堪许起身去冰箱拿了瓶水,顺便扫了眼冰箱里的外送盒。
这都是诸如荷里堂、思远道等饭店的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