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宴语调沉稳:“正准备去。”
陈初旬看着从眼前施施然离开的高大?身影,啧啧生奇道?:“你大?哥这个假正经,现在是一点不装了?”
谢从洲懒散笑道?:“你未婚妻今儿没一起?来?”
“来了,现在是老?婆了。”陈初旬说,“证都领完了。”
谢从洲这倒是有些惊讶了:“前段时间不是还在恐婚?”
“新婚燕尔,情意正浓。”陈初旬倒是张口就来,“我带你去打声招呼。”
晚上定的是海鲜自助餐,小冯总大?手一挥,包了二楼一整层。
秦凝雨好不容易撤离众人的调笑八卦,只能说男人平常高岭之花的人设立的简直太好了,以至于逢人都要特意来打趣她一句“仙女的正牌老?公怎么没一起?来”。
秦凝雨匆匆走到?角落,用手扇了扇脸颊边的热意,突然听到?人群里一阵喧闹,循着视线瞥去——
二楼华丽的水晶顶灯,撒下一地纸醉金迷的灯光,男人眉目深邃浓颜,宽肩窄腰,质地讲究的手工燕尾西服衬得身形挺括,温莎结庄重,与贵公子的气质相得益彰,与人寒暄时游刃有余,唇角似有若无的轻笑,泄出几分从容的漫不经心。
男人跟小冯总颔首,侧眸瞥来了眼,随后大?步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秦凝雨匆匆挪开了目光。
明明也就三四天没见,心脏怎么没出息地跳得这么快啊。
走到?跟前,秦凝雨只垂头吃着黑森林蛋糕,鬓边几缕乌黑发丝垂到?肩上。
谢迟宴问?:“还在生气?”
“是啊,哥哥,我这次很?生气。”秦凝雨按耐心下那阵悸动,舀了勺蛋糕,草莓的甜香味在舌尖漫开,“你要是想随便哄哄我,那是不做数的。”
谢迟宴薄唇微启:“不哄了。”
秦凝雨:“?”
才三四天不见而已,老?狐狸就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朝三暮四,就连现在哄她玩玩都不愿意了。
秦凝雨偏头,眸中写满不可置信。
“老?婆。”谢迟宴稍稍俯身,清冽冷调的气息掠过鼻尖,随后低沉嗓音落在耳畔,“成?年?人都直接用勾引。”
“哥哥,什么?”
“跟我回家,告诉老?婆。”
让渡宝宝,今晚你可以掌控我
昏暗角落里,小猫咪趴在?懒人睡窝里,摆了摆毛茸茸的尾巴,伸出?软乎乎的爪垫,够了够漂亮的蝴蝶结锁孔,透着一层迷朦的光线,好奇地打量着客厅处两道投在?一处的阴影。
等待了十几?秒,也没等到家中两位两脚兽主人有半分带自己玩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