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害怕你没吃饭,饿肚子。”沈商年把袋子递到他面前。
陈之倦盯着拎着袋子的那只手。
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月牙印非常明显。
沈商年维持这个姿势,直到手都举累的时候,陈之倦才接过去。
“我现在又有点搞不懂你了。”陈之倦把手里的药袋子和早饭放在了旁边玄关口的柜子上,“之前嫌我管你,让你失去了自由,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就是以后不玩了的意思,那现在怎么又找上门了呢?”
沈商年只觉得嗓子眼干干的,他吞咽了一下,说:“我就是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现在看完了吗?”陈之倦盯着他问。
“看完了。”沈商年说,“我走了。”
他扭头就要走,却听见陈之倦说:“我现在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在想什么了。”
沈商年原地怔了一秒,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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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在家里窝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终于去上班了。
他上班那天,孙鹤炀终于松了口气。
整个公司都知道,一个沈总一个孙总,公司里有一个在另一个就要跑路。
沈商年上了一天班,当天晚上一边抱着小猫一边给孙鹤炀打电话。
“明天你去上吧。”
“no,no,no……”孙鹤炀一边喝奶茶一边含糊道,“你才上了一天班。”
“沈敬德给我发消息了,说明天回家吃饭。”沈商年揉着小猫脑袋。
孙鹤炀啧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不年不节的,怎么突然喊你回家吃饭了?”
沈商年许久没有回答,他一手撑着下颌,一边出神。
直到孙鹤炀喊了他一声:“沈商年,你耳朵聋了吗?”
沈商年说:“后天是我妈忌日。”
孙鹤炀怔了一下:“我还以为是下周。”
“没关系。”沈商年说,“你再上两天班,后面给你放一周假。”
“这可是你说的啊。”孙鹤炀说,“我记下了。”
第二天,下午五点。
沈商年抵达沈宅时,刚好碰见沈明祈从车上下来。
四目相对。
沈明祈冲他弯了弯唇,难得笑得这么甜:“上次倦哥可帮了大忙,小深想感谢他,不知道送什么礼物,我就跟他说,给沈商年买礼物会更管用。”
沈商年浑身顿时刺挠起来,“不用给我买。”
“怎么了?”
沈明祈一边走一边打量他,“跟倦哥吵架?”
沈商年嘶了一声,“为什么这么问?”
沈明祈停下脚步,拦住沈商年的肩膀,凑近了点,说:“你呢,印堂发黑,眼底发黑,嘴唇很红,看着有点上火了呀,我掐指一算,必定是跟倦哥吵架了。”
沈商年拍开她的手,面无表情:“神神叨叨。“
两人进了客厅,惊讶地发现沙发上坐了四个人。
沈敬德和徐若颜坐在一边,看得出来徐若颜特意打扮过,戴着上好的珠宝项链,头发染过,乌黑浓密。
而对面则是坐着徐时鹿和一个陌生帅哥。
徐时鹿刚拍完综艺,脸上的妆容还没卸。
旁边那陌生帅哥西装革履,唇形很薄,脸上挂着浅笑,温文尔雅的感觉。
“小祈,回来啦。“
徐若颜站起身,主动走过来从鞋柜里抽出一双女士拖鞋,放在了沈明祈面前。
沈明祈一边换鞋一边说:“妈妈,下次我自己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