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明思却理所当然道:
“你又不能生了。”
“这孩子与亲生,于你而言,又有何异。”
果然,枕边人扎心才是最痛的。
我颤抖着声问他:
“我不能生了,谢明思,我究竟是为何不能生的,你忘了吗?”
我也曾有过孩子。不止一个。
可每一个,都因我劳过度劳累,而生生离我而去。
最大的那个,我都怀到七个月了。
为了保它,我在床上躺了六个月。
可听闻谢明思被上官扣留,我只能咬着牙下床为他奔走。
当天晚上,那个孩子就成了一滩血水。
我不是没有怀过的!
他不敢看我,嘴上说着:
“你也知晓怀孕的艰辛。”
“推己及人,你就对娇娘好些。”
我笑了,笑得癫狂:
“推己及人,我做不到。”
“她又不曾像我一般,陪你在岭南……”
“够了!”谢明思一脸烦躁,大声道:
“你究竟还要说多久?”
“你陪我吃了六年苦,我知道。”
“我不是都已经娶你,给你正妻之位了吗?”
“我当初又没逼你,要不是有那六年,你觉得你嫁得了我?”
谢明思说着,满脸不甘和嫌恶:
“当初明明是你自己非要来嫁给我。”
“又不是我求着你,和我一起去岭南受苦。”
“可你们孟家,却好像我欠了你永生永世一样。”
“若早知如此,我便不该心疼你为我毁了名声,怕你没有退路,在狱中和你拜堂……”
不等他说完,我拔下头上的发簪,对着他就是狠狠一捅。
身旁的劝阻声,
尖叫声,全然不入我的耳。
我满心都只有一件事:
我要把谢明思的心给挖出来。
我要看看他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一群人上来拉着我,不顾身份尊卑的把我压在身下。
手上染血的发簪被他们夺走。
我则是直勾勾的盯着倒地不起的谢明思,恨恨的笑出了声:
“谢明思,你最好是死了。”
“若你还活着,我便叫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