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痛苦面具。
&esp;&esp;伏月看北鱼那有苦说不出,有言但难辩的样子,低声说:陛下,此时你应该驳臣。
&esp;&esp;北鱼难受:朕怎么驳。
&esp;&esp;伏月说,你应该驳臣,君子虽然应该谨言慎行,但如果实在忍不住了,他低声说,随心而动也没有错。
&esp;&esp;北鱼听了,全身汗毛炸开,一股冲动冲上脑袋,他没反应过来,但听得砰的一声,回过神来,已经将丞相压在桌子上了。
&esp;&esp;那走进来的证人是早些才见过的香客,重厌蹙眉:是你?
&esp;&esp;香客还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他来,但看摄政王的冷锐脸色,比早上差了十万八千米远,他惶恐跪下问:大人,为何找小人过来?
&esp;&esp;亲信说:我家大人要问几个与这布料有关的问题,你老实回答就行。
&esp;&esp;香客说:布料?
&esp;&esp;他抬头,看见重厌指尖泄出的一截布料,立刻磕头说:大人,我虽与这布料的主人见过面,但我也只是消费他的美貌,与他并不亲近,对他的背景更是一概不知啊!
&esp;&esp;应酬间突然被带走,难保这花魁不是官府追查的间谍,如果真是这样,那勾结间谍这个罪名,香客承担不起。
&esp;&esp;重厌听他话中信息,说:你知道这布料是谁的?
&esp;&esp;香客说,是京中新晋的花魁,他知道瞒不住,便说,我昨日日前宴请他,但
&esp;&esp;他还未说出辩解的话,重厌截断他问:你见过那花魁,那么你告诉我,这布料是衣服上的哪个部分。
&esp;&esp;那香客复看了一眼重厌手里的布料,立刻回答:是纱衣裙角的部位,金色那处是莲花的一瓣花瓣。
&esp;&esp;重厌见他连细微处都能说得这么清楚,脸色不由得更加寒重,这衣服的来源几乎是铁证了。
&esp;&esp;可是那久居深宫的帝王,如何会跟民间卖艺的花魁联系在一起,他沉声问:你知道这花魁近日可见过什么高官。
&esp;&esp;一定有人从中间架起了桥梁。
&esp;&esp;香客一听,脸色顿时大变,忙说:大人,那花魁真是间谍么?可臣对他的消息动态实在不知啊,求大人明察!
&esp;&esp;亲卫当即喝他:好好回答大人的话!
&esp;&esp;香客呜嚎:我与那花魁不过一次宴请的交情,如何知道他的底细,且我此前事业如日中天,又怎么会做这种自挖坟墓的事情?
&esp;&esp;亲卫皱眉,正想说什么,重厌举手示意他不用。
&esp;&esp;他对香客说:这次找你来,并非军事上的拷问,那花魁也不是国家的间隙。
&esp;&esp;香客脸白疑问:那是?
&esp;&esp;重厌说:是我个人的私事,想知道那花魁的为人,你站起来说话。
&esp;&esp;香客慢慢直起膝盖,品味了一下私事二字,有些转过弯来了。
&esp;&esp;重厌垂眸品了一口清茶,说:我想知道那花魁的个人动态,他是怎么样的人,身边有多少人,这些事情不会被记录,是我个人的询问,你可明白?
&esp;&esp;香客动了动脑子,立刻激动说,大人如此说,在下便完全明白了!
&esp;&esp;重厌见他已误解,露出一点笑意当做鼓励,那香客兴奋分享:那花魁确实生的美丽不凡,体态匀称,气质清而娇媚,虽是红尘中人,却没半点胭脂气,连儒士都对他青睐。
&esp;&esp;重厌说:那他近日可见过什么官员,或是宫廷中的人。
&esp;&esp;这香客踌躇了。
&esp;&esp;重厌又喝了一口茶,说:你说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便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或许你的生意,我也可以照拂一二。
&esp;&esp;香客想了想,觉得若是摄政王,这世界上还有什么金枪能刺伤他,但若是不说,恐怕今天也走不出这个大门,他低声说:大人,你还记得鄙人早上说,是为官府合作的事而进宫么?
&esp;&esp;他咽了一下喉咙说:其实这份单子,是丞相的提携,而单子之所以能成,是我请了花魁帮我当说客。
&esp;&esp;重厌听了,慢慢蹙眉:伏圣?
&esp;&esp;他早听闻丞相的为人,却不觉得伏月会做这种事,一个伏圣的尊称也点明了他的态度。
&esp;&esp;香客说:其实那日,丞相并无意将此单子交给我,只是最后他见到了那花魁,一改先前的态度,对那花魁十分垂青,当晚
&esp;&esp;他看着摄政王慢慢皱起的眉,硬着头皮说:当晚,丞相便将人带走了。
&esp;&esp;便听见噔的一声,清茶有些洒出桌面。
&esp;&esp;香客觉得肩膀压力之大,也只能继续往下:那花魁当日跟了丞相,次日便传出他被赏了极珍贵的药膏,是男子那方面专用,听闻那药膏清香滑腻,民间根本见不到,仿佛是宫中的异宝,但这事很快就被压下来了,只有商圈少数几人得知,他们皆说,那花魁小小年纪,恐怕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