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北鱼突然脸颊涨红。
&esp;&esp;抱嵌,抱歉。
&esp;&esp;他能感觉摄政王的手心很热,握着他的力度并不大,他能感觉摄政王是真心在跟他道歉。
&esp;&esp;那种直觉又出来了,北鱼觉得重厌或许是个好人。
&esp;&esp;他小声问:是真心的吗?
&esp;&esp;重厌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esp;&esp;北鱼说:那你以后不能这样子了。
&esp;&esp;重厌说:再也不会了。
&esp;&esp;北鱼说:你要信我。
&esp;&esp;重厌说:我信你。
&esp;&esp;北鱼说:不能调查我。
&esp;&esp;重厌说:不会调查了。
&esp;&esp;北鱼说:不能再跟丞相聚头!
&esp;&esp;重厌说: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
&esp;&esp;只是因为这件事才碰在了一起。
&esp;&esp;北鱼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esp;&esp;两人和解,重厌一笑,将北鱼揽到怀里,感觉北鱼又变得僵硬起来,他疑惑:陛下为何还是这么紧张,我们都这种关系这么久了。
&esp;&esp;北鱼说:朕,朕需要一点时间调整。
&esp;&esp;重厌说:好,臣给陛下时间。
&esp;&esp;他说着将北鱼放开,说:等陛下调整好了,陛下传召臣。
&esp;&esp;他说完很快就退下了,倒是让北鱼有点愧疚。
&esp;&esp;北鱼忍不住想: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esp;&esp;但是这种愧疚只持续了很短一段时间,因为丞相来了。
&esp;&esp;陛下,臣能进来么?丞相的声音有如天籁,北鱼顿时心花怒放。
&esp;&esp;丞相~北鱼立刻就要飞过去开门,可是没走过两步他又定住了。
&esp;&esp;北鱼,你都被人这样三番两次轻贱了,还要去给人当舔狗吗?
&esp;&esp;他心中突然有了点怒气,而且决定再不惯着丞相,要是平常他肯定是兴高采烈去接丞相的,但是现在他坐下来,老神定定问:丞相有事么?如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退下吧,朕乏了。
&esp;&esp;这还是他第一次拒绝了丞相,突然觉得自己硬气了起来。
&esp;&esp;见门口那边似是踌躇,但又不肯退下,过了半晌说:臣有几句话想和陛下说,陛下开门好么。
&esp;&esp;北鱼皱眉:非要今天说么。
&esp;&esp;他不想惯着他。
&esp;&esp;听见丞相口吻很轻弱:陛下,求你了。
&esp;&esp;北鱼心里好像被击中了一下,全身泛起热来,胸口又有些发酸。
&esp;&esp;他看向镜子,自己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他说:既,既然丞相执意如此,那,那便进来吧。
&esp;&esp;说着赶紧跑进内间喝水。
&esp;&esp;北鱼连喝三杯冷茶,才把丞相那句求你了从耳朵里驱逐出去,第三杯下肚的时候,脸上温度降了,放下杯子丞相神色抱歉,站在珠帘处看着他。
&esp;&esp;北鱼索性在寝殿坐下,问:丞相不是有话要说么?
&esp;&esp;伏月走进来,说:陛下,昨天的事是臣做错了,陛下能原谅臣么?
&esp;&esp;北鱼沉吟了一会,说:丞相你还记得吗?上次你到朕房中来质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口吻,说这样的话。
&esp;&esp;伏月脸色一白。
&esp;&esp;北鱼继续说:是丞相无法对自己的言行承担责任,还是说朕的承诺是廉价的,才让丞相这样一遍遍侮辱朕,再来求得朕的原谅,让朕轻而易举原谅你?
&esp;&esp;伏月懊悔:陛下
&esp;&esp;北鱼截断他:不要说了!如果自证的话说一次没有用,那么说第二三次又有什么不同。
&esp;&esp;伏月嘴唇抿了既抿,很是后悔。
&esp;&esp;北鱼说:我只是没有想到,丞相也会和别人一起作弄朕!
&esp;&esp;伏月轻声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听别人传了几句陛下的风声就
&esp;&esp;就算是再小案件他都不会这样果断,这次却好像控制不住质疑起来。
&esp;&esp;他知道自己是对北鱼的事情太上心了,他握着北鱼的手说:臣说过,若臣再犯错陛下可以随意处罚臣,不要姑息,这次是臣错了,无论陛下让臣做什么,臣都甘之如饴。
&esp;&esp;北鱼回过头问:让你做什么都甘之如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