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出来的时候给你穿上了鞋。”
“应该是路上掉了。”
绵酒红着脸道。
他的鞋其实都不怎麽合脚,也许是因为这个npc的穷苦人设?夏天的鞋,大一点没事,只是被许言扛着走这麽一路,掉了也是意料之中。
许言没有陪绵酒回去找的意思,他显得很悠闲,毕竟出帐篷的时候不止药倒了顾江,还慢条斯理地给绵酒穿上了鞋。可又显得很急切,不愿做其他多馀的事。
他拿着唯一的手电往前走,绵酒一下就一个人被留在黑暗里,连忙也不顾自己没穿鞋,紧跟上许言。
他赤脚踩在森林里,落满了各种枯枝草叶的土地上,因为记得他们提到的陷阱,所以每一步都争取印着许言的脚印走。
只是没走几步,娇嫩的掌心就被扎得阵阵刺痛。
本还能忍,只是突然不知道踩到了什麽,疼痛一下尖锐,绵酒眼眶都红了,紧紧抓住许言的衣角。
“许言,脚疼……”
许言回头疑惑地看他。
“这条路没有陷阱。”
“不是陷阱……”
……
绵酒坐在地上,小腿翘着,被许言抓着脚踝查看脚掌心。
虽然知道了许言是男生,可至少外表看起来,他还是个女生,只是个子比较高罢了。
被“女生”这样抓着脚,让绵酒害羞的不行,脚指头都泛起了粉,紧紧蜷缩起来。
然後绵酒就觉得脚踝上的手突然紧了,紧接着带着狎昵的意味摩挲起来,指腹的薄茧不断擦过凸起的踝骨,带来一阵阵痒意。
绵酒小腿绷出了漂亮的线条,眼眶微湿,手指也忍不住按紧了身上的土地,白皙的指尖上圆润的指腹压扁,微微陷进了柔软的泥土里。
就在绵酒要受不了叫许言停手的时候,许言突然开口。
“你真的走过路吗?”
什,什麽?
绵酒一脸茫然,他又不是瘸子,怎麽可能没走过路。
“豆腐一样的脚。”
许言凑近绵酒,贴在他耳边道:“像是总没人抱来抱去,落地也从来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样。”
绵酒:……
他现在真的信许言是男的了,女生才不会刻意贴着人耳朵说话。
最後绵酒只能被许言背着走,毕竟他才走几步脚心就伤痕累累的,再走一段就得破皮了。
许言目标明确地往一个方向走,绵酒在路上看见了不少被触发过的陷阱,然後看见了那个,生生夹断了安千凰腿骨的捕兽夹。
捕兽夹鲨鱼一样的尖齿上有干涸的血迹,似乎还有一些肉沫。
绵酒觉得牙有些酸,看着那个捕兽夹问道:
“该怎麽找?”
“很简单。”
许言的声音有些古怪。
“只是我有些舍不得了。”
“舍不得?”
许言将绵酒从背上放下,紧接着又抱起他,走向了那个捕兽夹。
绵酒直觉不妙:“你要做什麽?”
“我需要一个诱饵啊。”
在手电筒散射出来的白光中,许言白得更加诡异,纯黑的瞳孔好似两个黑洞,阴冷刺骨。
“王七,黄景,安千凰,三个人也没让我找到祂在哪呢。”
他根本不是去救安千凰……
安千凰根本就是他害的!
绵酒头皮一下都炸开了,可是就和之前他没有选择一样,现在的他也没有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