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酒缩在一个小柜子里,屏着呼吸听外头翻箱倒柜。
戴着耳机的狗杂种,应该是那个杨耀
原本没什麽人在意他这个小弱鸡,可要是找杨耀顺便把他找到了,肯定看管或者关起来让他先逃不出去,他算是被连累惨了。
柜子突然晃动了一下,绵酒脸色瞬间煞白,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双膝,一双眼死盯着渐渐打开的柜门。
“这破柜子怎麽可能藏人,别浪费时间,去别地搜。”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了,绵酒才猛地深呼吸一口,不知不觉间已被冷汗湿透的身体不停颤着,胸口剧烈起伏着喘气。
柜门突然被拉开,逆着的光照不清人脸,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眼前——
“找到你了。”
水红的嘴唇刚啓就被紧紧捂住。
“别叫别叫,是我。”
黑影侧身,光照清了杨耀的脸。
“看清了吧,我不是来抓你的,我也在跑呢。”
杨耀松开了绵酒。
“我说你也真是厉害,这麽小的柜子你怎麽钻进去的。”
“怎麽还不出来进得去出不来了算了算了我当回好人帮你一把……”
“你倒是吱个声啊,我一个人说话显得我很话痨也很傻,你不会是吓得失声了吧。”
杨耀笑嘻嘻地俯身凑近绵酒。
“妹妹,你也太……”
後面几个字就和绵酒的眼泪一样,碎了,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只落了一滴,剩下的都被含在眼眶里,浸得微红的眼眸湿润柔软,将怒意也浸透了。瞪出的一眼尖锐,却又缠绵。
好似纷杂繁多的丝线一缠就散,留下些许的疼痛,和难耐的痒意。
绵酒瞪了杨耀一样就垂眼撇头,毫不犹豫地就向另一边的小门走去。
杨耀这才回神。
“你等等……”
杨耀一边伸手一边沉声道:
“我让你等……唔,你干什麽。”
满溢的眼泪再也含不住,带着香气连绵不绝地砸在杨耀的凶厉之上,淹得其一丝不剩。
“喂,是你咬我,要哭也是我哭。”
杨耀无奈道。
绵酒松开了杨耀的手,依旧垂着眸,看也不看杨耀,擦了擦眼泪转身又要走。
“喂,别走……绵酒,别走,跟着我,我能帮你。”
这回绵酒的脚步顿了一下,不过也仅仅是一下,很快又继续走。
杨耀直接一步追上,环着腰就把人搂了回来。
“码头我去看过,确实有能让你跑的船,但防守严密,光凭你自己是绝对进不去,你只能和我合作……你有在听吗”
杨耀伸手去抓绵酒低垂着的下巴,结果手指又挨了一记好牙口。
绵酒是发了狠地去咬的,咬得尝到了血味才松口。咬完他也觉得害怕,却依旧含着泪垂着头一语不发。
他讨厌这个人,不想看他,也不想和他说话。
突然被拉着坐到腿上,绵酒连惊呼声都压住了,第一时间想挣脱。
可挣扎被压制,上卷的衣摆被微微掀开,男人掌心的热度烫得绵酒浑身一颤,沾满眼泪的睫羽受惊地擡起。
微红湿润的眸映出男人一瞬的失神,与紧跟着沉到滴墨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