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人扒干净,再换一套新的,期间发生一些小小的意外,也是可以的吧?
他不是没摸过沈清秋躯体,甚至说沈清秋身上那些伤痕本就拜他所赐,给人处理伤口更是他亲力亲为。等皮肤终于平整後,少年总会在某些时刻生出些许欲,爱不释手的触碰,也是在所难免的。
只是,这些事情被‘沈清秋到底能不能醒来’和‘沈清秋你究竟什麽时候苏醒’,以及‘沈清秋你为什麽还不睁眼’给占据,即便是偶尔升起一下想法,也会被更大的担忧掩盖。
而今,虽说这个‘沈清秋’看起来有点憨傻,那些被压抑住的东西,却因为‘人终于清醒’而再次生发出来。
洛冰河将被子踢到一旁,刻意在沈清秋半遮半掩的领口打量着,故意挑衅:
“沈清秋,都是同性,你有的我都有,甚至你这些天都是我给你换衣沐浴,你能想到的基本上我都碰过搞过,现在做这样的举动,当初自杀时怎麽没想过?”
你自裁时决绝如此,认为人之已死,身躯无用。
现在重新清醒,反而觉得脏?
晚了。
洛冰河再次逼近,两人的距离甚至不足半臂之数:
“沈清秋,你向来喜欢采风弄玉,是喜好独特不畏脏病,还是享受旁人将你侍候的飘飘欲仙?”
“听闻小家碧玉和清纯少女你都不点,唯独喜欢姿色娇媚的半老徐娘,这是喜欢丰满迷人,放得开的?”
“想来,沈峰主在床上,花样不少吧?不知可否——让弟子见识一下?”
洛冰河溢出魔息化为锁链将人捆住,扣住沈清秋紧抓领口的手腕,压下对方擡起欲踢的腿脚,一点点扒开沈清秋因紧张害怕而握紧的手指。
看着对方在挣扎无果後,那双黝黑的眼睛一点点染上绝望,最终成为瞳孔扩散的空洞。心中突然被烫了一下。
不对劲。
这种神情,他在几个月前,似是见过的。
沈清秋这样一个能忍的人,洛冰河无论做什麽他都不会害怕恐惧,却坚决不允许洛冰河剥开他的衣物——为此,哪怕衣衫褴褛,布料碎片会融入皮肉,沈清秋也不曾松口。
停下手中的动作,洛冰河将沈清秋的眼睛面对自己:“沈清秋,你究竟……”
整个山门都知道的风流浪客,总不能——却内在单纯吧?
在避无可避退无可退丶手足无措抵抗不能的情况下,连洛冰河几句话都听不下去,苍穹山上说的比这些狠多了,沈清秋是如何面无表情穿过衆人的?
还是说,正因为待不下去,所以才天天出门?
洛冰河沉默地紧盯着沈清秋的表情,苍白而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冷汗,神情维持在恐惧丶哀恸丶麻木丶绝望的复杂,身躯冰冷而僵硬,就像是——案板上早已死去的鱼。
人为刀俎丶我为鱼肉。
沈清秋现在全身写满这句话,呆滞而空荡的眼睛里,再也不复之前的鲜活。
“沈清秋?”
“沈清秋!”
洛冰河抓着沈清秋的肩膀来回晃动,无论是问询还是将手掌放在对方眼前摆动,沈清秋的瞳孔却始终黯淡无光。
该死的。
沈清秋这已经不是能拿捏的把柄,是随时能将他打入深渊的缺陷!
若不是洛冰河有点良心,就凭沈清秋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式,早被人欺负的不知道成什麽样了!
没好气的给沈清秋输入些许灵力,看着终于闭上眼帘丶仿佛一触即碎的傻子,洛冰河捏着薄薄的被子,认命的给人掖好床角。
究竟是沈清秋记不得自己的风流事。
还是沈清秋真的不喜欢跟人欢好?
有些东西并不会空xue来风,沈清秋喜欢借宿青楼的事情一直是事实。
可究竟夜间里床铺上的事情如何,总不能跟昨天一样,两人纯盖被子单睡觉吧?
沈清秋说他不习惯周围有人,那些勾栏女子,难不成一个个睡在外间,或者打地铺?
还是说。
沈清秋所说的不喜,是指不喜同性?
沈清秋这边神识破碎成渣,不符合入梦条件;总不能让洛冰河去凡尘里寻找姑娘们,忍着恶心去追寻他们每夜都在陪那位恩客丶又都玩了什麽花样吧?
丫的。几乎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