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身为修真界之人却看了魔界如此机密之事,该当何罪?”
“不过,若你给出足够的报酬,这些纸——可以只是废纸。”
洛冰河在威胁。
也可以说,他在利诱。
这些只是分散的打击,若是此时魔界大军压界,或者说如洛冰河丶漠北君这般高等战力加入,战局会完全的一边倒。
“你想要什麽。”
“你。”
“说人话。”
“我要你留在这里。”
“你当真以为我会在乎他们?”
“你会。”
“……”玛德。
修为压制丶权势压制丶道德压制。
沈清秋即便是回去,也做不到一言堂。
洛冰河却可以。
甚至说,当前的情况只是看起来乱,却没有真正的打起来。
但——洛冰河若真出手。
一盘散沙的修真界与整顿待发的魔界……
没有可比性。
“你要什麽。”
沈清秋又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师尊拿了弟子的心,当然要还一颗心才算公平。”
“……”沈清秋决定装傻。
“当然。”洛冰河捉住沈清秋打算捅心口的手腕,擡眸:“不是这个。”
洛冰河在将心脏物理性送出去後,又一次深情剥白:“我要的,你知道。”
“不可能。”沈清秋将视线移开。
“我只要这个。”洛冰河很坚持。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我只要这个。”洛冰河得寸进尺的抓住沈清秋的手腕,试着将手掌张开後插入对方指缝:“师尊……我只想要这个。”
沈清秋一把将人推开,满脸都是烦躁:“劳资说不行!”
手中的魔族心脏一时半会吸收不完全,黏黏糊糊的血液泛着铁锈般的腥膻气,甩又甩不干净,烦得要死。
“那我就自己取。”洛冰河的身体已经长的比沈清秋还高,完全站起的阴影将人满满当当的包裹住,眼眸中闪着危险的光:
“沈清秋,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
“强取豪夺,武力压制。”
“是你逼我动粗,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威胁我?”沈清秋的瞳孔一瞬间眯成一条线,下颚擡起,眼睫将情绪尽数遮掩。
“你可以这麽理解。”
“很好。”沈清秋以灵力幻化出一把剑,快速拉开与对方的距离:“胆子大了,敢挑衅本尊。”
——
两把剑战到一处,很快从屋内打到室外。魔宫的侍卫与侍女非常有眼色的躲在一旁,快快乐乐的吃瓜。
“小祖宗可算醒了。”“是啊是啊。”“不过他醒了,我们就有的忙了。”“但是他不醒,魔尊大人的低气压真没人能受得。”
“小祖宗原来这麽能打?”“魔尊压根没用魔气。”“啊?纯武技对拼?”“对,不加力量的纯技巧。”“对练?”“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