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马文才真的为了一个女子与家中闹翻,那他永远也别想再走上仕途。
这时的谢营显然没了话,他说道:“马公子还真是个多情种啊。”
马文才像是没听懂他的嘲讽,反而笑着回答:“谢大人谬赞。”
谢营脸黑了。
他大概心里在想,你看我是在称赞你吗?
最终谢营还是没有放过谢壁,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谢家大于一切。
做对不起谢家的事情,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故而,谢壁被家法伺候,整个背都被打得血肉模糊。
在他卧床的这段时间里,马文才三人安安心心地在谢家住着,没有人优待他们,让他们十分自在。
马文才和王熙凤就每日出去看有凤镖局的生意,又或者是出去游玩,日出而出,日落而返,每日过得十分规律。
倒是吴渊不怎麽出门,就算是马文才二人邀他,他也是直接拒绝。
三两次之後,马文才二人也不管他了,各自玩各自的。
这一日,王熙凤和马文才去镖局谈了一个两万两银子的生意。
对方想运送两万两银子去钱塘,王熙凤就劝说他把银子换成银票。
因为住在谢家的缘故,王熙凤和她的有凤镖局让更多人选择了相信。
毕竟如果有凤镖局出尔反尔,或者是做些违背律法的事,第一个受到牵连的或许就是跟老板有关联的人。
如果这王熙凤和谢家没什麽关系,为何会让王熙凤在谢家住那麽长的时间?
这些也都在王熙凤的谋划之中。
王熙凤拿了刚才的那封字据给太康有凤镖局的掌柜,“这个你找个时间贴起来,今日我和相公就先回去了。”
掌柜的乐得合不拢嘴,自从这个大老板来了太康,店里的生意比以往起码好了一半。
而且更重要的是,大老板看着是个女子,但是谈起生意来说一不二,平常他们一两日都谈不下来的生意,她不过一会儿就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如今对着王熙凤完全不敢轻视,只有敬佩。
“我知道了,老板您慢走。”
王熙凤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拿了东西就准备和马文才一起回谢府。
“夫人,你把那凭证贴起来的话,难道不怕被人发现从而给客人带来麻烦吗?”
虽说身上揣着银票比拿着银子要安全得多,但也不是能够高枕无忧的,越多的银票,估摸着越会让人産生歪念头。
他也明白王熙凤的本意是想要利用那些人的收据来为自己招揽更多的生意,但是因此给人带来麻烦,只怕会坏了镖局的名声。
王熙凤笑了笑,“相公,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些凭证我不会在生意达成的时候贴上去,而且贴上去的时候我还会遮掉日期他们的名字,没有人知道这是谁的生意。”
“虽然这样的法子会让有些人怀疑这些东西都是我随意写的,但是聊胜于无,正相公你说的,至少不会给客人带来麻烦。”
马文才恍然大悟。
他轻轻揽了揽王熙凤的腰,凑到她耳边说道:“夫人怎麽如此聪慧,真是让为夫自愧不如啊。”
王熙凤笑得更欢了,推了他一下,说道:“别说了,咱们快回府用饭吧。”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谢府已经乱作了一团。
当然这事情也是马文才几人帮着安排的,但是王熙凤和马文才并不知道他们行事的时间。
两人回到谢府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他们从侧门进入,除了看门的人,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的,偶尔在路上碰见个丫头什麽的都是低着头不说话。
见气氛这麽奇怪,王熙凤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猜测。
她伸手拉过一个丫鬟,问道:“府中怎麽这麽安静,人都去哪儿了?”
丫鬟擡眼有些不敢看他们,她没说发生了什麽,只说人在前厅,说完就一溜烟儿地跑了。
两人闻言就朝前厅赶去。
他们如今对谢府的布局已经十分熟悉,去往前厅的路上果然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