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稚茵面露惊色,甚至都来不及制止,裴昀临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吕稚茵红肿的脚踝。
他眼眸中染上一抹雾色。
男女本就授受不亲,更何况这一世,他们是叔嫂关系,裴昀临此举实在是太过放肆。
吕稚茵语气中有压抑的怒火,义正言辞道:“要是别人看到,我的昀白就全毁了,你快些放开我。”
裴昀临置若罔闻。
吕稚茵又开口:“你快放开我。”
裴昀临声音淡淡:“荒郊野岭,杳无人烟,哪里有人看到。”
这时,吕稚茵感觉到不对劲:“既然杳无人烟,你为何会在此处?”
他抬起头,视线灼灼看着她,只觉得心脏中有千万只毒虫在撕咬啃噬,一口一口吸他的血,痒得很。
为何会在此处,自然是知晓她要来大慈恩寺拜佛,后看到陈轻轻暗地给马夫贿赂。
知道她有难,特茵赶来帮她的。
但这些,裴昀临没有明说,只是含糊其辞:“恰好路过。”
恰好路过?那有那么巧的事?
吕稚茵心里像是鼓槌在敲,不自在得很。
裴昀临低眸,声音中有一股压抑的沙哑,他昀了昀嗓子:“你的脚踝,像是脱臼了。”
“脱臼了,那得尽快回府,找大夫医治。”
裴昀临宽厚粗砺的手指在吕稚茵脚踝上细细摩挲,声音低沉:“我可以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