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扎尔台回去时,王庭里将士的弯刀,将他围城一圈。
至此,扎尔台的计谋覆灭,只是老可汗命不久矣,中毒愈发厉害。
王庭的大夫束手无策。
此时,乌苏听闻统城那边来了许多大夫,将疫情压制,他派人去请老大夫前来给父汗医治。
没想到,请来的却是个清秀绝丽的少年。
少年一双眼眸清亮透彻,身形纤瘦,挎着药箱,被人请下马车,他好奇看向四周,看着深眸高鼻的番邦百姓,多多少少有些惊叹。
此时城内恢复太平,日前战乱造成的狼藉,仍在收整。
少年身后跟着个青年,那青年低声道,“夫人,你也太大胆了,就这么答应他们,万一……”
好吧,其实严峰早就准备将脑袋拧下来,给大公子一脚踹一边去。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他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太痛苦。
少夫人太有主见,莫说治好了统城的瘟疫,蛮族的马车停在统城门口,她与对方语言不通,竟然就靠着手势和别人交谈。
胆子大的没边,这还是往前那个温婉怯懦的少夫人麽?
莫不是换了芯子?
严峰细细的看,眼睛鼻子嘴巴,没变,还是他家少夫人。
怜香不知严峰心里所想,一心只想快些见到夫君,跟着卫队的人引着去了王庭。
不比大楚皇城奢华,也是因草原气候的原因,这儿的房屋与中原截然不同。
王庭里到处都是茂盛植物,地砖是用精致的石块打磨而成,透着沁凉舒适,便是在午后燥闷的气候里也不觉得热。
绕过水池,见远处纱帘晃悠,帘后隐约有道颀长挺拔身影。
“五王子,如今事毕,本将军也无须多留,这便启程回凉州,之后商订免战协议的事,会有朝廷的官员对洽。”
“多谢秦将军,若不是将军,恐怕我和父汗都要遭毒手,此恩此德,在下铭记在心。”
“五王子客气,一切都是为了两国百姓安然无恙,边关再无战火。”
一时话毕,两人撩了帘子出来。
甲胄清冷的将军脚步一顿,看向挎着药箱的少年,脸上表情变化万千,一时诧异,又愠怒,接着是震惊。
他大步下了石阶,走到少年跟前,一把握着少年的肩膀,“你……你……谁叫你来的!你来干什么!”
咆哮声,简直震耳欲聋。
严峰心口一哆嗦,默默低了头。
乌苏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笑意。
“我来给可汗治病,”少年眨了眨眼,肩膀被他捏的有些疼,他娇声道,“你手劲太大了,轻点。”
秦昭深吸口气,勉强压制住心里的火气,狠瞪了眼严峰,随后将药箱拿走丢给严峰,“你跟我来。”
他转身,朝乌苏道,“这人我认识,有些话要说,借宝地一用。”
他拉着人朝角落走,在一处假山停下,捏着少年精致的下巴,凑过去咬了他嘴唇一口。
“唔……你干嘛,”怜香抚着唇角,似被他咬破皮了。
秦昭大口喘气,心里乱跳,“你去统城了?那儿的瘟疫是你治好的?”
她点头。
秦昭闭了闭眼,也不知是个怎样的感情,在他胸腔里冲撞,后怕的把人死死的抱在怀里。
玄铁甲胄冷硬硌人,怜香觉得疼,她胸口两团被挤的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