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水里投毒,故意让城里的百姓染上瘟疫,”怜香看着水被污染的腐臭,不得不阴暗的揣测。
严峰早有此想法,“不知是不是晋王派人做的,此前他就着人窥视别院,两日前夜里,内鬼想在将士们的吃食里投毒,也被发现。”
怜香心里一沉,“他真是用心险恶歹毒,竟然连无辜百姓都不放过。”
想到此处,怜香愈发的怕。
担心秦昭可能面临的危险。
统城的疫情暂时得到缓解,但许多老弱百姓还需要好好调理,怜香让侍卫想法子将边关的事告知太子殿下。
殿下仁厚,必定与陛下不一样。
还要将统城瘟疫压住的消息透露出去,省的边关十几个城镇乱了阵脚。
这消息传的也快,传到秦昭耳内时,大军已经抵达蛮族境外,看着短笺上寥寥两行字。
“疫情缓解,君请勿念,安心御敌,静待君凯旋而归!”
这字清丽娟秀,他抚着短笺,失神了会,随后嘴角露出淡淡微笑。
日光璨金,映着他俊美面庞。
他大手一挥,先头军挥起旗帜,彩旗迎风飘扬,上头威风凛凛的秦字,便是最直击灵魂的武器。
蛮族这处城墙不比大楚牢固,虽有百年历史,却禁不住大楚军队的这般呐喊。
扎尔台看着秦昭,略略诧异,没想到两条计谋都没能让他死在半道。
反而愈挫愈勇,简直是魔鬼。
扎尔台亲自带兵应战。
他虎目瞪圆,带着蛮族最骁勇的铁骑,阵前与秦昭对峙,大喝,“大楚的战神,今日我便要好好会会你,却不知你有几分胆魄,能从本王子的刀下夺生。”
秦昭玄铁甲胄,精铁面罩,朱红色的披风飒飒扬起,在日光中,整个人如同天神般威严。
“夺生?只怕你要失望,今日,便是本将军取你命之时。”
秦昭与麾下战将,并列成排,迎着草原的风,在一片鼓声中,冲向对面,扎尔台到底是蛮将,勉强能应下几个回合。
只是后来,愈发的抵挡不住秦昭的攻势。
汉人身板并不算壮实,可臂力也不逊于草原猛将,尤其是秦昭,招招出奇。
长枪对弯刀。
枪头扫过扎尔台腰腹,锐利的枪头在他铁甲上划出刺啦火花。
扎尔台一时不察,秦昭的长枪直刺马腹。
战马凄惨嘶鸣,接着倒地,将扎尔台狠狠摔下去。
这场,扎尔台惨败,他灰溜溜逃回去,不讲战术,直接让铁骑猛攻。
而秦昭这边训练有素,前有骑兵,后穿插步兵,进行车轮战。
只见血色漫天,刀光剑影,时不时有蛮族猛将被戳刺下马,很快气势凶狠的蛮族有些溃不成军。
在震天鼓声里,秦家军队厮杀声冲破云霄,马匹载着将士们冲锋陷阵,签了军令状的这些武将,个个悍不畏死。
这战场就是他们的归宿。
便是死在这儿,也会有兄弟将他们的尸首带回国土安葬。
为了安抚军心,秦昭并未透露分毫陛下的口谕,省得寒了将士的心。
眼下要做的就是将蛮族彻底打服,打软,打的再无喘息之力。
从日头正中,到了月上中天,期间分分合合,持续许久,城内的乌苏带了高山族人将王庭的人全部控制。
救出命在旦夕的父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