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这榻上的动静方才轻了些,秦昭餍足,看着困的不行的娇娘,将人揽入怀里,怜爱的看着她。
怜香困的睁不开眼,这男人沾了荤腥,欲罢不能,方才抱着她坐在他腰腹间,弄的又狠又重要,似想将她吞吃入腹。
一别半载,难怪这么急切。
怜香微微睁开眼,对上他含笑眸子。
她转过身,背对他,瓮声瓮气道,“你走吧。”
“那明晚,臣还能来服侍公主吗?”
秦昭厚着脸皮,此刻哪里还有当年的模样,简直像个地痞无赖,为了口吃的,可以连脸面都踩在地上。
怜香用被子捂着脸,遮住绯红面颊,“不许来。”
“可是臣想来,臣这上百个日夜,想的都是公主,甚至午夜梦回,都是和您共处。”
他梦里会出现什么场景,怜香用膝盖也能想到。
她气呼呼的掀开被子,抬脚揣在他腰腹。
秦昭不察竟然被她轻巧力道踹掉了床榻。
他坐在地上,赤着身子,浑身肌肉线条流畅优美,那儿天赋卓然,对上怜香的视线,似乎还本能的跳动几下。
“你……你真是好不要脸。”
她胸脯起伏,转过视线,催促他赶紧走。
秦昭淡淡笑着,慢条斯理的穿衣,随后朝她拱手行礼,“公主,臣这就离开,明晚,公主先别那般早睡。”
不睡难不成要等他。
怜香咬咬牙,隔天便找皇兄,调集了不少侍卫守在她院内。
萧长肃可是知晓她为何如此,讳莫如深的看着她,“宫城森严,近来八方来客,若有居心叵测者企图做恶事,朕绝不会轻饶,荣安只管放心,朕这儿有全南齐最有准头的弓弩手,保准将对方射成筛子。”
怜香吓了一跳,慌忙摆手,“没有,皇兄误会了,我只是随口一说,皇兄千万别放在心上。”
当晚,秦昭照旧前来。
不过在殿前便被萧长肃带人堵住。
“大楚的定国大将军,这样做可不地道,若是真心倾慕南齐公主,凭自己的本事,明媒正娶不是更好,何必做这种鼠辈行为。”
萧长肃身后,一行弓弩手,挽弓搭箭,似乎只要他一声令下,便能万箭齐发。
秦昭拱手行礼,知晓自己不该如何,只是思念深沉,他不由自主想要见怜香。
“陛下说的是,秦昭失礼,自会用正经方式博得公主的垂青。”
萧长肃轻咳一声,笑道,“朕知道你们早已成亲,彼此有情有义,不过那是在之前,如今皇妹贵为南齐公主,你真的心悦,便按照章程办事,过几日,围场春猎,你来,只要能拔得头筹,朕便询问公主的心意,若她愿意原谅你,你便按照三媒六聘最高规格来求亲。”
秦昭正待道谢,却听到萧长肃继续,“南齐民风开放,其实,只要皇妹愿意,便是招几个上门驸马,也不是不可。”
秦昭脚下趔趄,身形一晃,脸色紧绷,“陛下还真是为荣安公主考虑,不过,秦某绝不会让此事发生。”
一女多夫,亏这位君主能想的到。
不久之后,便是春猎。
最高彩头便是城外苍山里的猛虎。
谁若能将猛虎捕住,便是猎场最勇猛的男子,自然可得南齐最娇贵公主的赏赐。
至于赏赐什么,那全然由着公主去定。
怜香在宽敞奢华的帐篷内,坐立不安,听闻今日来自多国的勇士,俱是想要拔得头筹。
她担心不已,从日上三杆,直到暮色四合,都没有围场的消息。
快及日落西山,才听得侍卫来报,道是大楚的定国大将军最先捕获猛虎,只被猛兽抓伤,人也昏迷。
怜香惊的云鬓上的步摇乱晃,花颜失色,慌忙起身出了大帐。
“秦昭在何处?”
她声音都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