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吃零食,不爱吃饭。从小就这样,我还不知道你啊?”
曾向晚怀里抱着元宝,在裴延川被喊去沙发上坐的间隙,她用手揪了下虞晚宁,小声问:“你看人家裴延川的条件多好。现在事业有成,相貌堂堂的,最主要是你们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怎麽就成不了男女朋友?”
虞母一直很喜欢裴延川,恨不得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
结果虞晚宁跟他没有半点动静,问就是好朋友。
以前他们一起上学放学,虞晚宁的成绩比裴延川要好一些,排名基本上是年级前十,没相差多少。
但是两人志向不同。
一个只读国内的学校,一个早就把目光瞄向国际知名。
两人的未来道路不同,所以两家父母都不希望孩子早恋,想等他们把学业结束後再谈。
结果现在他们俩都毕业出来工作了,关系还是老样子。
虞晚宁从曾向晚怀里抱走猫,丢下一句:“我现在只想搞钱,满脑子都是搞钱,对谈恋爱真的没兴趣。何况没钱怎麽谈恋爱?怎麽浪漫?看电影吃饭都要几百起,还活不活了?”
曾向晚:“男孩子有钱就好了呀,女孩子操心什麽钱的事情呀?何况裴延川家里有钱,他手上的表我见过要几百万呢。你觉得他现在会没钱吗?人家都是大律师了。”
“我不!”虞晚宁有些生气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别人的钱是别人的,女孩子要自己有钱才行。”
她抱着猫走到客厅,不想说话。
裴延川敏锐地察觉到虞晚宁的情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凑过来轻声问:“又跟你妈妈吵架了?”
“老样子,随便吧。”虞晚宁给元宝开了个罐罐,低头逗猫去了。
一顿饭下来都是曾向晚和裴延川互相交谈。
中间谈到虞晚宁换新工作的事情,她更缄默了,略过其中种种,只是回答跟前公司意见不合才辞职的。
“她呀,就是三分钟热度。我看现在这家公司也待不了多久。”
虞晚宁不耐烦了:“妈!别说话了行不行?”
曾向晚见虞晚宁已经找到新工作,还跟裴延川开始谈合作了,也没再继续唠叨什麽,只是趁机关心一下两个孩子的感情问题。
吃完晚饭,他们就回去了。
裴延川主动开车送虞晚宁,发现她现在住的地方离家特别近,路程也就十五分钟。
他疑惑问:“你现在的房租需要多少钱?贵吗?”
“不贵。员工宿舍,每月五百。”
他咂舌:“那还挺便宜的。”
虞晚宁看向十六楼,自己家隔壁的灯是全灭的——江澍白没在家,那应该就是在篮球场。
她继续回答裴延川;“你可能会问我为什麽不住在家里,非要花钱在外面住。可是今晚你也看到了。。。。。。”
“有时候跟父母住在一起就会发生矛盾。距离産生美,哪怕住在同一个城市,我还是搬出来更舒服。”
裴延川表示理解:“你从小就跟阿姨理念不同,她总是说你很叛逆,不听她的话,还跟她对着干。”
“不,我不觉得自己是叛逆。只是没按照老一辈的想法做事而已。”
虞晚宁耸肩,“但是他们说的也不一定全对啊,总要自己经历过才知道适不适合。可他们却希望你不听话就撞南墙,再灰溜溜回去找他们。”
裴延川正想说一句他们也没有这麽想,但是虞晚宁低头看了眼手机,拉开车门朝他挥挥手,“走啦!谢谢你送我回家,你也早点回去吧,注意安全。下周一我再联系你。”
他对她点头,“周一等你好消息。”
虞晚宁下车後先把猫放回家,随後直奔小区的篮球场。
隔着老远听到篮球拍打在地面的声音,想都不用想这个点还在打篮球的人,肯定是江澍白。
她走到小区篮球场,隔着铁丝网就能看到江澍白修长的身影。
江澍白长得太高了,地上的影子几乎横跨半个篮球场,他身上还穿了件蓝白色运动背心,裤子及膝,冷白色的皮肤健康干净,能清晰看出腿部的肌肉线条。
尤其是发力时隐约透出来的力量感,让虞晚宁第一次觉得男生打篮球居然会这麽帅,简直行走的荷尔蒙。
他完全没注意到虞晚宁已经来了,还在百无聊赖地投篮,直到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响动,才回过头。
虞晚宁把两瓶水放在地上,也不说话,就这麽坐着,安静看他打球。
“来了。”江澍白来到她面前,把手里的篮球递给她,“投一个?”
她不接,摇摇头,示意他打球,自己在旁边看着就好。
江澍白继续扔自己的球,也没有刻意耍帅,可是这身上的气质就有种非常独特的少年感。
抛开平时在公司见面的冷峻缄默,现在的他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体力也是绝顶的好。
虞晚宁坐在旁边安静地看他打球,总觉得今晚的心情像是大海波澜一样汹涌。
如果在家跟妈妈吵架是波涛,那麽现在就是汹涌。
因为江澍白打球的样子实在是太帅了!让她浑身气血翻腾!
怪不得她当年这麽上头想要谈恋爱,因为知道对方原来是这麽帅的男生,哪怕是隔着屏幕聊天都会心猿意马,恨不得穿过去嘬他两口。
她甚至曾经幻想过,以後他们一起手牵手走在学校的过道,一起上课吃饭,忙碌学业,甚至能以女朋友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跑去篮球场,在观衆席前排看江澍白打篮球。。。。。。
但是,一切都成为了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