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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esp;&esp;郁野这时候出声了：“斯言八月份出生……”

&esp;&esp;程桑榆转头看去。

&esp;&esp;他淡淡地继续：“同一届里，是年龄最小的一批，认知能力没有其他年龄更大的同学发育完善，所以需要更多的时间消化同样的知识。”

&esp;&esp;通常情况下，相较于成年人，小孩子年龄差异造成的认知差异会更明显。

&esp;&esp;斯言嘴巴张成“o”字型：“所以我不是笨，是比较小！”

&esp;&esp;郁野笑了下，“你很聪明。”

&esp;&esp;斯言又回头，仰脸热切地看着程桑榆，表情仿佛在问，可以吗？

&esp;&esp;程桑榆看向郁野，平静地问：“你们一般几号考试结束？”

&esp;&esp;“十号左右。”

&esp;&esp;斯言：“那好像放假时间是差不多的也！”

&esp;&esp;程桑榆无意识地摩挲斯言的马尾辫，“你寒假要实习吗？”

&esp;&esp;郁野：“不用。”

&esp;&esp;“那改到上午九点半开始可以吗？下午暖和，斯言可以户外活动。晚上……往返天气冷。”

&esp;&esp;郁野瞧着她。

&esp;&esp;仿佛洞悉她的真正用意：改到上午上班时间，两个人撞上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esp;&esp;“可以。”语气毫无波澜。

&esp;&esp;“课时费……”

&esp;&esp;“和以前一样。”

&esp;&esp;三言两语，这件事就定了下来。

&esp;&esp;快得像个她不得不往下跳的陷阱：他是不是早就做好了守株待兔的准备。

&esp;&esp;想要完全切断和一个人的联系，并不是多难的事。

&esp;&esp;但她跟郁野，却总是莫名其妙的藕断丝连。

&esp;&esp;两人都不再出声，静静地站在一旁，看斯言试图教会阿加莎玩滑板。

&esp;&esp;郁野目光往斜下方瞥了一眼。

&esp;&esp;她穿着一件黑色茧型的羊绒大衣，和他身上这一件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

&esp;&esp;衣服把她略显苍白的脸衬托出来，像孤山托起一轮皎洁的月亮。

&esp;&esp;天寒气清，她的呼吸变成了一团白色的雾气。

&esp;&esp;拂面的寒风里，有一股淡暖的香气，像坐在咖啡馆里，从杯子上方飘散的红茶香。

&esp;&esp;程桑榆按了一下手机侧面的按钮，看了看时间，“言言，我们该去找姥姥准备回家了。”

&esp;&esp;斯言：“好！”

&esp;&esp;斯言把牵引绳递到郁野手里，“那就寒假见了，郁老师！”

&esp;&esp;“寒假见。”

&esp;&esp;郁野把头转过来看她，目光蜻蜓点水地停留了一瞬。

&esp;&esp;程桑榆淡淡笑了笑：“那我们走了。”

&esp;&esp;“拜拜。”

&esp;&esp;

&esp;&esp;年末，许多未竟的工作都加快了进度。

&esp;&esp;等元旦过后，斯言她们就进入了期末复习阶段。

&esp;&esp;同一时间，程桑榆刷朋友圈，总能刷到孔新语考试周挑灯夜读给自己打鸡血的状态。

&esp;&esp;十号晚上，郁野沉寂许久的微信对话框浮了上来，问她，从十五号上午开始补课是否方便。

&esp;&esp;程桑榆问过斯言之后，回复“可以”，他发了个“ok”，再无其他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