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洲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一个不听话的玩物,你说还留在身边做什麽呢?”
一个不听话的玩物,留着做什麽……
云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他这句话割碎了。
心痛竟然大过害怕。
许凤洲紧紧盯着她含泪的眼眸,喉结不断地攒动。
只要她这会儿向他认错,他立刻就收回刚才的话。
她却哭着点点头,“会尽快,攒够钱!”
“最好如此!”许凤洲收回手,头也不回地出了书房。
云晴忙整理好自己的衣裳。
她手抖得实在太厉害了,系了好久,才将自己的衣裳系回去。
正要出门去,那只雪白的小奶猫冲着她喵喵叫了两声。
云晴想要将它带走,可连同她在内,都是属于许凤洲的。
她跟这只猫有何区别?
她擦干眼泪,蹲下来轻轻抚摸着它的小脑瓜子,哽咽,“我带不,走你,我跟你,都是,一样的。”
小猫好像听懂了似的,蹭了蹭她的掌心。
云晴找了一只杯子,倒了些清水放在它面前,这才离开书房。
这会儿已经快要酉时,正是晚膳时分,不断地有婢女提着食盒从路上经过。
云晴借着暮色遮掩,匆匆回了自己的小屋子。
屋子里已经有半个多月没住人,冷得跟冰窖一般。
尽管她有些不愿意见人,可还是得去取炭火。
现在府里正在筹备婚事,很快新夫人进门。府里的人都在传,公子与新夫人情投意合,自然也不会太拿她这个小通房当回事儿,只捡了一些碎炭给她。
云晴从来不是一个十分挑剔之人,更何况现在她对这些根本无所谓。
她拿了炭火回屋点燃。
屋子小,热起来也快。
她原本还想要去找秋霜询问卖首饰一事,可方才的事情让她心里交瘁。
再加上她胃里也有些犯恶心,连晚饭都没吃,就早早睡下。
睡至半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云晴只好强撑着身子起身去开门。
是秋霜站在外头,怀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奶猫。
那猫一见到它,就喵喵叫起来。
这不是下午那只小猫吗?
云晴正犯迷糊,就听秋霜问道:“姐姐是病了吗?脸色怎这样难看?”
云晴揉揉眼,说了句“没有”,赶紧将她迎进暖和的屋子里。
秋霜不等她问,就问:“姐姐又同公子吵架了?”
云晴听到她提及许凤洲,鼻头有些酸,摇摇头,“没有,怎,这样问?”
“姐姐都不晓得今晚公子有多吓人,”秋霜叹了一口气,“上一回公子从西园回来也是,我们这些服侍的,连气儿都不敢大声喘。公子只要同姐姐置气,脾气就格外差。”
云晴是领教过许凤洲发脾气的,自然知晓她说的毫不夸张。
过他同谁置气都脾气不好。
这时秋霜怀里的小猫又“喵喵”叫唤起来。
云晴心都化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瓜,“你怎抱,它来了?”
秋霜终于想起正事,把软乎乎的小猫递到云晴怀里,“公子说让你这几日照顾它。”
云晴闻言很是惊讶。
不过她本就喜欢这只小猫,这会儿抱着软乎乎的小猫,心里多了一丝暖意。
秋霜幽幽道:“公子还说,它若是掉了一根毛,就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