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痣也被亲,他话音被吞进水声里,尾音突然折断,仰起的脖颈绷出脆弱线条,攥上她手腕。
而贝言的指尖挨进他衬衣,蹭过紧绷腰腹,只是一按他脊骨。
“…!”对方立即像是被触碰到什麽绝不可碰的开关,耳尖涨红失控,不受控地塌腰栽她怀里,眼睫颤抖。
脊背弧线柔软。
音调与喘息全坏。
“…听话贝贝…开完会我陪你…。”他挣扎不出冷静,所有指尖抵住她肩膀,指关节因欲色而泛红。
被剥夺一切时沉重缓出的每一口气仿佛是浅淡粉色。
贝言停下,顾知宜被情。欲浸。透的眼睫缓慢掀起,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映着她的影。
他以为风暴暂且平和,尽力伸手摸摸她的脸,指尖还带着情动後的轻颤。
凑近时薄唇擦过她唇角,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吻,湿润又温软。
“不气了……饲养员……”
他纵容他撑着清醒耐心哄对方,直至贝言俯首,隔着衬衣,牙关重重碾上他身前。
吃痛猛地被阻截,连个音都发不出来,顾知宜失神的眼睛直接掉下几颗泪,硬生生的。
被咬住的地方好麻。
哪一边都痛。
她咬得太深了,顾知宜仰颈喘息着揽她,耳後泛了红,疼得眼眶发热,痣还湿漉漉的。
他明明可以推开。
但没有。
他被刺激得腰直抖,却侧过头不看她,只按抵着办公桌隐秘塌腰贴她,耳朵和眼睛都好红,像是要把自己送得更近。
贝言看穿于是真停下,淡淡的,揶揄似的,“顾知宜。”
他影子笼着她,垂眼盯她几秒,睫毛发颤,最终放弃般擡腕摘手表,低声妥协:“…我打电话将会议推迟。”
嗓音哑得像浸了酒。
…
会议室的衆人等了半天不见顾知宜回来,等到一条发在群里的信息。
顾知宜:「钥匙」
这什麽?
衆人傻了眼。
“老板说要钥匙??”
“什麽钥匙?哪把钥匙?”
“我给他送过去。”
激烈的争吵声中,第二条信息又发来。
顾知宜:「字打错了」
顾知宜:「延迟会」
…这回看起来是字打少了。
“老板怎麽了…连句号都没有,这不像老板啊……”
“一会儿打错字一会打少了,发个语音不就完了??”
“也许没法发语音?”
“那是什麽场景?”
…
顾知宜看起来很好被搂抱。
顾知宜的确太好搂抱。
他太漂亮,轮廓线条刻着无法弄乱的冷淡冷静,偏偏腰窄得刚好够让贝言环住,搂上去柔而韧。
如此契合。
而陷坐在床上,顾知宜承接亲吻时,衬衣被揉乱,脊线成为趁手的支点,掠过泛起战栗。
太敏感。
绵长气息溢出齿缝。
“…你喜欢猫…漂亮的…。”
顾知宜换气到几近窒息,嗓音依然清冷,尾音却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