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流星在一边微笑,给竖了一个大拇指。
邬雪问靳流星:“你们……一高强化班都这样恐怖吗?”
“只有几个不是很踏实的,像我这样的。”靳流星在心里数了数,“大概有四五个吧。”然後又道:“快期末了我也不打游戏了,过几天又要月考,月考考完就是期末考,要学习了,不然会被甩下来。”
邬雪属实被他们俩的言语震惊住,原来这就是一高强化班的学生。
靳流星看他表情一阵乐,“你是没见我们班的曹凡,就经常得第三的那个,书和小卡片从来不离手,连上厕所都带着,那才是真的学习踏实,一个顶十个人认真。”
“这麽夸张?”邬雪上学以来坐的全是後排,周围全是些混混,哪里见过学习态度这麽夸张的人。
“真没夸张,不信你问黎郁,学习学的都没空说话,同班快一年了,我连他声音什麽样都记不住。”靳流星说完用胳膊肘戳戳黎郁:“你知道吗?”
“不知道。”
邬雪不敢想象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位神仙人物,放下双皮奶,“你们一高学生学习也太猛了。”
靳流星拿自己袋子里的炸小鱼,“主要是学习氛围,大家都卷,松懈一点就感觉要落後了,尤其是快到期末,隔个几天一场测试,人都麻了。”
黎郁点头认同,看向邬雪:“几点了?”
邬雪和他对上视线,目光又自然移向後面小吃街,低头拿出手机看时间:“五点三十一。”
黎郁站起来,“五点四十打预备进班,我们要回去了。”
靳流星只点头不动弹,等黎郁擡脚要走的时候赶紧伸手拽住黎郁校服後摆站起来,回过头跟邬雪挥挥手,“拜拜,吃好喝好。”
邬雪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去,自己也回画室。
-
入了十二月後一天比一天寒冷,黎郁某一天早晨上学开始套上自己的长款黑色羽绒服,外面穿学校冬季校服。靳流星也开始穿他爸的军大衣来上学,外面同样套校服外套。俩人一个人比一个人穿得臃肿。
月考结束後班里同学小幅度地又调换了一轮,开始进入期末复习。黎郁现在一天三顿都在学校吃饭,也跟其他人一样时间放学。
邬雪知道他们两个学习时间紧张,于是平时只在群里回话,从不主动私下找人聊天。
靳流星说不打游戏就真没再上过线,某天晚上群里聊天时邬雪问他怎麽忍住不打开游戏的,得到的回复是把游戏卸载了。瞬间佩服。
邬雪也同样很久没打游戏了,但他没卸载,原因是有点腱鞘炎,画画画的。
期末了,美术老师给他出的也有考题,考试前每天都在画,练习,就中午去食堂吃饭停下休息一会儿,晚上不吃。没注意用手量,等疼的时候就有点晚了,在网上给自己买了一点膏药贴上。
期末考结束以後一高的两个短暂放松了一下,晚上在群里打电话,看到邬雪右手上贴膏药都抛出关心。
“来来来,看我雪努力的。”靳流星打开购物软件搜腱鞘炎热敷贴,边输入关键词边问:“那你岂不是射手都玩不了了?”
“嗯-”邬雪躺在宿舍床上没太足精神地应了一声。
靳流星又乐——在这之前,他已经乐了好一会儿了。
邬雪问:“这麽好笑吗?”
听他这样说靳流星直接出框,他那快屏幕画面抖动的厉害。
“别笑了,晚上情绪波动太大不容易入睡。”邬雪用左手把平放在床上地手机拿起来。
“那你丶那你那啥的时候怎麽办啊?”靳流星又开始笑。
“什麽那啥?”
“就那啥。”
“什麽那……”邬雪话音忽然顿住,反应过来,“龌不龌龊啊靳流星。”
“咳……”靳流星闪回来,“我给你买腱鞘炎热敷贴。”
“别,不敢用。”邬雪又把手机重新放回床上。
“下单了啊。”
“你自己用吧。”
“关键是用不到啊,我们理科写字又不多。”靳流星又补充,“草稿时候和大题除外,似懂非懂时还挺能写的。”
“我还有一两天就放假了回村里。”
“没事,之前你在群里发定位地址我记住了。不对我靠……你怎麽放假那麽早!”
“因为主播是职业高中。”邬雪看着上铺床板。
“电话号码发一下。”黎郁冷不丁出声。
“干什麽?”邬雪警惕。
“念也行。”
邬雪:“……”
“你别给我买一样的。”靳流星嚷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