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屋里面传来下楼梯的奔跑声。
“老许!!”
黎郁扭头,一秒半後邬雪跑出来,扶着门框,表情跟他一样震惊:“卧槽……”
许任表情瞬间拉拉下来,“再给我说脏话!”
“我嚓……”邬雪一个劲惊叹,“老许……你还有这人……中龙凤的样子!”
“我现在懒得给你掰扯,来这一趟就是问你还去不去比赛,不去我就走了。”
听他说这,黎郁还有点呆呆的表情瞬间反应过来,脸色有点难看,再侧脸去看邬雪,没从他脸上看到什麽特别的反应。
“去啊怎麽不去。”邬雪回答的自然,又道:“你还有车啊?”
黎郁抓紧了手里的衣服。
许任朝他擡了一下下巴,神情严肃:“我就是过来问你还去不去,万一你去我再回家收拾就晚了,你不去也没事。”
“我马上收拾。”邬雪扶着门框转身,蹲在还没来得及合上的行李箱前挑拣衣服。现在里面塞的太多了,春夏秋冬都有,就三天,带不了这麽多。
“等会儿把我衣服给我装好了。”
“哦。”黎郁木楞道。
这种木楞一直持续到邬雪上车黎郁才反应过来,他赶紧上前,弯腰,看着车里面的邬雪皱眉,小声:“你真的行吗。”
邬雪还没回许任先听见了,回过头,“哎哎哎!可不能给压力啊,咱们是重在参与,重在参与,主要是去体验这个过程,涨涨见识,名次不重要。”
“老许,你这怎麽也不像不重视名次的样子吧,”邬雪先拆台。
“你懂什麽!”许任打断。
邬雪转头,看着黎郁很无辜:“中式教育你又赢了。”
许任一个搞教育的,被当面这样刺刮,当场就噔起了眼睛,“邬雪!”
“哎!”邬雪尔康手,“我可没说你的教学成果,我说的是家庭教育方面。”
许任回头,扶着方向盘:“你俩有事赶紧说,我们到地方还要找地方住。”
“我没什麽要说的了。”黎郁後退一步,但仍是看着邬雪,隐含担忧。
“没事儿,我有分寸。”邬雪垂眼,忽然又感觉不对,皱眉,往前凑了凑,他震惊,看着许任後脑勺,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老许!你喷香水了?这麽闷骚唔……”他紧急避险捂嘴,却已经晚了,人往後座上靠。
“邬雪!!!”
许任在驾驶位上半站起来胳膊伸後头打人,距离太远只能够到一点,于是掀开车门下车。
邬雪往最里面挪。
许任满面怒容,人气的脖子脸耳朵都烧的通红,打开车门人钻进去,右膝跪在车座上,拉着邬雪手就往背上拍过去——
“哈哈——啊——”邬雪侧身挣扎。
黎郁看着这场意外闹剧只觉得无语,又後退了两步,距离车挺远,能从缝隙里清楚看到邬雪挨打的经过。
“你这是棍棒教育!”邬雪边躲边刺挠人,还不服。
许任比他声音更大:“老子想打你好久了!!”
打到最後,许任右手袖口扣子都崩开了一颗,关上车门气都还没下去,胸膛起伏,拉开驾驶座车门坐进去,踩油门打方向盘。
“你没有路怒症吧?”邬雪凑前小声问。
“滚!”
得到就只有这一个字,他又扒窗户上,朝黎郁竖了一个中指,“都怪你。”
他要不是经常觉得黎郁闷骚,怎麽会自然而然吐出这个词,然後被老许逮着机会揍一顿。
邬雪走後黎郁又收拾了一会儿,收拾好就准备走,邬雪不在他也没必要再呆在着,但是走之前,他上楼在床上滚了一圈,外衣外裤都没脱,然後下楼把门锁上回家,回家的路上才开始处理靳流星的消息轰炸。
靳流星被他在微信上撺掇着去北京了,这星期发生了太多事,所以得瞒着。
【你死了】
入眼第一条。
选择性回回算了,黎郁边靠墙根走边处理信息。
“妈,妈,妈。”他关上门低头换鞋,一连叫了三声。
“哎~妈妈不聋呢。”宋芷得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黎郁动作顿了一瞬,眼眶瞬间发热,又被他迅速压下去,换好鞋走进厨房洗手,看看有没有什麽需要打招呼的。
“心情这麽好?”
“嗯。”黎郁低着头,搅了搅虾泥。
“眼睛怎麽了?”
“吃完辣条揉眼了。”
“啊?哈哈……小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