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白泽华忽然擡手,猛地攫住了兰音纤细的手腕。
“呃!”兰音痛呼出声,本能挣扎,那只手却像铁钳焊死,纹丝不动。
白泽华根本不管她的反抗,强硬而不容拒绝地将兰音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脸颊上,她偏过头,用那种兰音从未见过的丶近乎疯魔的目光锁死她。
“那个人,却转身一变,竟然要成为我的小妈,”她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喑哑的声音在兰音耳边嗡嗡作响,“她怎麽能这麽薄情?嗯?你告诉我为什麽?告诉我!”
手腕剧痛,冰冷的墙壁硌着脊椎,眼前是爱人几近疯狂的面孔,兰音的呼吸彻底乱了,胸腔剧烈起伏,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汹涌滑落。她抖得如同风中枯叶,哽咽的气音断断续续:“……放开我。”
“不放!”白泽华眼中最後一丝理智彻底崩断,一股毁灭的冲动攫住了她。
她骤然低头,一口咬在了兰音纤细的手腕上。
“啊——!”尖锐的刺痛传来,兰音痛呼出声。
齿尖瞬间刺破肌肤,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涌进白泽华的齿缝。
“疼……别咬……别这样……”她带着哭腔,另一只手无措地拍打白泽华紧绷的後肩,像是安慰,也像在道歉,“我…我晕血…我…”
白泽华擡起头。
红得刺眼的鲜血沾上她的唇,她用一种只有贴面才能捕捉的气声,如同情人之间呢喃道:“你不能嫁他,他绝非良配……”
这句话如同游丝,兰音什麽也没听清。
在视线接触到手腕上那抹刺目猩红的瞬间,所有的感官——尖叫声丶血腥味丶刺骨的冷意丶深刻的疼痛,以及那张带着偏执和疯狂,无比熟悉又极端陌生的脸——如同重锤落下。
她身子一软,彻底晕厥过去,直直栽入白泽华的怀里。
大门外,医官焦虑不安地踱步。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白泽华的身影出现在门里,她稳稳抱着昏迷不醒的兰音,兰音的头无力地歪在她臂弯里,看上去委屈又无力。
白泽华的动作小心极了,仿佛怀抱的是什麽易碎的瓷器,她缓慢弯腰,将兰音轻柔地安置早备好的担架上。
“去告诉老头子,她病得很重,大凶之症,久治不愈,会死。”
“哦对,还可以说像瘟病,有传染性,绝对不能留府里。”
“马上把她送去杏济医院静养,没有我的命令,谁来也不准放人。”
“咔——”
两人对戏的CP感超出衆人预料,这一条拍得非常流畅,要的感情和张力全都拍了出来。
黎兰长出一口气。
过度压抑的情绪令她有些不适,等缓过劲儿来,她擦了擦汗,朝祝清走去。
“还好吗?”
祝清沉默地朝她点了点头。
半晌,又道:“你演得很好。”
黎兰愣了愣,衷心道:“你也不错。”
祝清摇头,语气很轻:“我只是被你带入戏,你才是带动整场戏的关键。”
祝清没说错,黎兰本人太适合这个剧本,初看还不觉得,越拍越感觉这个本子无论从哪里看,都像是为黎兰贴身打造的,她的情绪,她的形象,严丝合缝贴合剧本角色。
祝清想起杨华懿给她发的视频。
在这起热搜事件上,杨华懿再一次出手,以彻底按死齐耀的方式,帮黎兰报了仇。
杨华懿的屡次帮助,这个贴身打造的本子,她亲自投资的两千万……桩桩件件,太过亲昵。
还有于菱,黎兰至今为止,还不打算出手对付于菱,只因为杨华懿对于菱另有安排。
杨华懿……能让黎兰对伤害自己性命的人,屡次忍让。
黎兰还没说话,祝清撑着膝盖起身,声音略显冷硬:“我要休息一下,不要跟上来。”
【作者有话说】
进入本文最後一块大剧情!
祝清:你有猫腻[白眼]
黎兰:……冤。
(大家周末快乐[红心][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