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梓沫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是他出手相助,缺钱差点要走她母亲老路的时候是他为她赎身……明明就是喜欢人家,却把人送到大洋彼岸,不跟她在一起,也不跟别人在一起,还不允许她跟别人在一起。
许廷州最后收尾:“反正俩人就纠缠了七八年。”
秦映夏听完,有些感慨:“你哥挺偏执的,占有欲也挺强的。倒也是个情种。”
静谧的房间里,秦映夏说完最后两个字以后,许廷州轻笑了声,自我调侃道:“我也是个情种。”
秦映夏闻言像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没忍住笑了出来,“许廷州你要点儿脸,还情种,滥情种差不多。”
许廷州在黑暗中白了秦映夏一眼,没跟她斗嘴,只当一句玩笑话。
旋即他认真道:“秦映夏。”
“嗯?”
“我替我哥跟你道个歉。”
秦映夏疑惑:“为什么?”
“因为他对你的不尊重。”顿了顿,许廷州给出解释,“就算他再迫不及待跟辛梓沫结婚,也不应该这么快把人带回家,让你难堪。”
秦映夏思考了一下许廷州话里的意思,在这件事上,许西闻做得确实欠妥。
“好,我接受。”她大大方方地说。
许廷州松了口气,“行了,赶紧睡觉吧。”
话音落下,房间陷入寂静。
秦映夏安静躺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丝毫的睡意,她幅度稍大地踢了踢脚,有凉风钻进被子,有些苦恼:“诶呀,我睡不着。”
许廷州声音沉静,“你是单纯失眠,还是有睡眠障碍?”
秦映夏怔了怔,她没有睡眠障碍,但也不是单纯失眠,只是习惯了一些香氛的味道,脱离了特定的环境,有些不适应。
她没解释,只问:“有没有安眠药?”
许廷州沉默一阵,秦映夏反应过来:“你还真有啊!?”
这是秦映夏没有想到的,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打开了她那边的床头灯:“既然你有,就给我吃一片呗。”
许廷州被灯光闪了一下,几秒之后才适应。
在不知道多少个安静漆黑的夜里,许廷州经常这样睁着眼躺几个小时,以至于他能明显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现在应该是凌晨三点,再睡也睡不了几个小时了。
于是他下床,在外套口袋里翻出一板药片,抠出一片,又掰了一半,一块递给秦映夏的还有半杯水。
秦映夏接过来,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你怎么还随身携带安眠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