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猛地攥紧被角,纱布下的伤口因用力再度崩裂。
在特种部队学过的战场急救知识告诉他,这种贯穿伤若得不到妥善处理,光感染就足以致命。
"让太医等着。"
唐羽突然开口,声音里透着原主从未有过的冷硬,"太子妃留下,其他人退下。"
宁婉儿睫毛轻颤。
往常这种时候,懦弱的太子早该痛哭流涕求她找宁国公说情了。
待殿门闭合,唐羽一把扯开染血的绷带。三道狰狞的刀伤呈放射状分布在心口,最深处隐约可见白骨。
但让他心惊的是伤口边缘的淡绿色——这是典型的砷中毒症状。
"你"
宁婉儿倒吸一口凉气。
她从未见过丈夫如此利落的动作,那双手简直像久经沙场的老兵。
"听着。"
唐羽扯下帐钩上的银饰按在伤口上,很快泛起灰黑色,"有人在我的金疮药里下毒。"
他将变色的银饰亮给她看,"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帮我对付陈太医,或者看着我死,然后被唐龙当成弃子处理掉。"
宁婉儿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当然知道大皇子许诺的"太子妃之位"有多可笑。
父亲说过,唐龙书房里早就备好了废她为庶人的诏书草稿。
"你要我怎么做?"
唐羽从枕下摸出原主私藏的匕塞给她:"等会我说有劳太医,你就刺他曲池穴。"
"你疯了?刺杀太医"
"是试探。"
唐羽打断她,突然伸手拽开她的衣领。
宁婉儿还未来得及惊叫,就见他从自己中衣领口拈出片指甲盖大的枯叶,"你今早去过御花园西侧的冷香亭——
那里是唐龙眼线交接情报的老地方。"
宁婉儿血色尽褪。她确实收到匿名信说那里有太子通敌的证据
珠帘再次掀起时,陈太医提着药箱快步走来。
他四十出头的样子,官袍下摆还沾着泥渍,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殿下气色比老臣预想的好。"
他目光在唐羽裸露的伤口上停留片刻,从药箱取出个青瓷瓶,"这是新配的玉露散"
唐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喷出的血沫溅在太医袖口:"有劳太医了。"
宁婉儿手腕一抖。匕从袖中滑出,精准扎进陈太医右肘凹陷处。
瓷瓶坠地粉碎,淡黄色药粉洒在血泊里,立刻冒出细小的泡沫。
"太子妃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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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医捂着胳膊后退,撞翻了鎏金灯架。
唐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染血的寝衣大敞着,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
陈太医头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