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知意出走的第二天,中午,黎墨琛见到了祁律师,祁律师看着他,表情异常严肃的道,“黎先生,是我的当事人安小姐给你出具了谅解书,你该庆幸,安小姐的大度,没有追究你的刑事责任。否则,你的余生都会在监狱里度过。”
黎墨琛突然抓住祁瑞麟的手,“祁律,我知道你和知意的哥哥是好友,跟知意也认识,她怎么样,醒了吗,她没事了,对不对!”
“滚!”祁律师难得的骂了句脏话。“安妹妹,你也好意思提她,你配吗,你们家,你妹妹、母亲做的事,是人事吗,你害得他只剩下半条命了。”
“她在哪儿,她还好吧!”
“不好,昨天被送医,不过没大碍,但夜里离开了。”
“什么,她死了,不会吧!”黎墨琛大惊。
“说啥呢,是失踪,失联!呸呸!”
祁律摇头,虽然他不知内情,但也能猜出个大概,以安知意的病情,一定是不想让大家担心,一个人悄悄去治病了。
“不清楚!”他从安云卿那里得到的消息是,人昨晚走后不久就拉黑了所有人。
“黎先生,我长话短说,我是代表安知意女士的家属安云卿先生,通知你一件事,六年前安女士的谋杀案已经正式立案,重审,你妹妹黎雪昨晚已经醒了。”
“醒了。”黎墨琛心里立刻松了口气。
“黎雪交代了当年案的现场她看到的车祸真相,她伙同苏楠做案,撞人的车是她提供的,她供述是苏楠开车撞死安知意女士。”
黎墨琛一下子从椅子上跌下来。
祁瑞麟看都不看他,又推过去一份文件,“这是黎雪的供词。”
黎墨琛颤抖着拿起那份文件,不可置信的盯着上面的供词看。
“这怎么可能,她为什么,安知意可是她嫂子啊,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恶意啊!”
“这就得问你们了,据她讲,她从小就嫉妒安知意,说她做什么都比她强,还有就是她说,她七岁时,有一次你爸妈带着你去给安知意过生日,她烧被留在家,被邻居一个男人给奸污了,所以,她恨她,说恨不得她死。”
“黎墨琛,这事怎么说也跟安家、安妹妹搭不上边啊!这不应该是你父母的过失呢?”
祁律师心念一动,懂了“哦,我明白了,难怪啊,你妈妈会给安小姐下毒,她这是把这仇记在了安妹妹头上,你家做的事跟人家安家人有什么关系。大恩变大仇。这施恩竟养出了仇人。你们家人真不是东西。”
黎墨琛苦笑着,闭了闭眼,“是,没错,那年我爸妈谋划着要朝人家安叔叔借钱,所以,就想整点事讨好他们,正赶上知意生日,那天我妹妹烧,我妈嫌她碍事,就把门从外面上了把锁。”
黎墨琛那年已经九岁了,当然了解事情的经过,他抬起头,脸上已经满是泪痕了。
“我们家那个单元,有个男人是个刑事犯,刚放出来,以前做过小偷,那锁对他根本不算什么,他原本进去是偷钱的,结果见到了我妹妹,所以,他就把我妹糟蹋了。”
事后,那个男人被再次逮捕归案,但黎家却隐瞒了女儿被糟蹋的事实,毕竟,她以后还要做人,还要名声。
男人双手捂脸,这当然跟安知意无关,但从那时开始,他现妹妹看安知意的目光从此不一样了,母亲的心情应该也是从这回开始,才变成那样的。
“哦,你妹和你妈不会是因为这事恨上安小姐的吧?”
“不知道,祁律,有知意的消息吗,大哥他们没去找找她?”
“不清楚,她把所有人都拉黑了,是所有人啊!”
“陆明修呢,他没去找吗,他们不是夫妻吗?”
“不清楚,我只是一个外人,今天我是受托来办事的。”
祁律师背过身去,看都不看他一眼,“还有一个事,我要通知你,其实,是该先告诉你母亲宋女士的,我受刘丽华、安知意等四位委托人的委托,公开起诉你母亲恶意下毒,你母亲应该在不久后接到法院的传票。”
“跟你妈说,让她洗洗脖子等着坐牢吧?”祁律师难得的拍了桌子。
“祁律师,我母亲她会坐牢吗?”黎墨琛问道。
“你说呢,作为一个法律工作者,我会尽我所能让她接受应有的制裁。”
“那,会判刑还是坐牢!”黎墨琛慌不择言道。
“你可以走了!”祁律道。
已经起身走出了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