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夏玉周和纪女士是不是对你不好啊!”
他眼中一片晶莹,像是自嘲地说:“他们都是好人,至于夏家,就不说了。”
安知意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忧虑地道“看来,我猜的没错,他们,待你不好,对吧!”
“没有,不是,算不上,我妈和咱妈的状态差不多,姐,你小时候的事,我那天听见了,爸爸对我挺好的,给我的物质条件是最好的,额,是真的挺好的。”夏之安眼神躲闪着,那眼神里有种凄凉的失落感。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是夏家的亲儿子的。”
夏之安低头抠着自己的袖扣,不停的调试着。“很早吧,时间没印象了,大概是六七岁吧,听我妈冲我吼,说我不是她亲儿子,爸爸经常不在家,也很少跟我说话,他总是把自己锁在一间暗室里,不让人接近。直到有一次,听奶奶和爸爸吵架,爸说想把人抱回来,说不想看自己的女儿住在别人家。奶奶不让,说,你想让夏氏从你这一代死绝了吗?”
“那时,我才确认自己真的不是亲生的。他们说的那个女孩,现在想来就是你吧!”夏之安低着头,眼泪不停的掉,手也在不停的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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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哭就痛快的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谁说的男人难过就不能哭啊!我是你姐,知心大姐!嗯!之安,在姐这里哭就哭个痛快!没人笑话你!谁敢笑话你!”安知意用手拍了拍夏之安的脸微笑着说。
伸手抱住他,用手给他顺背,自己眼泪也掉下来了,两人都没注意到门口站着两个人,安建峰和李清蓝,两人也在流泪。
夏之安走的时候,安建峰和李清蓝送出来,到门口,李清蓝突然抓住他的手,哭着道:“儿子,是爸妈对不起你,妈妈过些日子就去京都陪你,我们会好好地对你,弥补你缺少的父爱母爱!”
“嗯!”夏之安手臂轻颤,低头嗯了一声,眼尾猩红,“李,妈,爸,我,我走了。”
夏之安缩着肩膀,身子抖动着,深吸了口气,转身跑出了门。
留下安建峰俩口子失落地站在门口,这一幕被出来打电话的安知意看到。
电话是杰森打过来的。
安知意:情况怎么样!怎么这会给我打电话?
杰森:是米国那边打来的,马克已经被fbi锁定了,一小时前,他刚刚落地纽约,就被fbi抓了,你提供的那个他家的地址起了点作用,他的亲戚举报了他的行程。
不过,他还有些党羽没有抓到,还有,知意有个事,我没,没跟你说过,那个林瑞瑞辞职后,跟,跟夏之安搞在一起了。这事我没跟你说,但是今天,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安知意:怎么会,之安,他,他也许是跟她玩玩的吧?没事,反正,我又不跟他争家产。行,我先挂了。
安知意挂了电话,皱了皱眉头,正好看见了爸妈和告别的情景,这是什么意思啊,她没反应过来,算了,之安他应该很想认回爸妈吧,但也很希望那边的爸妈——夏玉周和纪云舒能多爱他一点吧。
这样想着,她的手无意识的伸向开着的饮水机,“啊!”
她被烫到了,她将烫红的手指塞进嘴里。
“怎么了,怎么了!”安建峰和李清蓝闻声跑过来,两人异口同声。
安建峰急急地拉过她的手,见女儿手上已经红了,“呀,别往嘴里塞,多脏啊,这么大的人了,真让人操心!口水脏有细菌!”
“呀,老安,还不去找烫伤膏,宝宝,坐下,不疼吧,是妈妈不好,乖啊,以后要喝水叫妈妈,妈妈给呼呼啊,吹吹!”李清蓝捧着她的手,神色严峻。
安建峰也手忙脚乱的跑去找药箱。
所幸,水虽然烫,但烫伤面积不大,是食指关节处,手指有些红肿,关节处有些要起泡的样子。
安知意定定地看着母亲,眨了眨眼睛,眼中有一些晶莹,却依旧嘴硬,“李主任,你这也太夸张了,哪有那么娇气啊,没事,凉水冲一冲就行了。”
“不行,得上药!”李清蓝心疼的将她的手放在嘴里吹着。
“没事,那什么,我在米国的时候,你不知道,暑假勤工俭学,去一农场剪羊毛,那回被剪刀割伤了,包一下,继续干,妈,你看我这手,玩赛马,剪羊毛,这手上,哎,那口子都愈合了。”
这么说,她还是下意识的将手藏在背后,还是被眼尖的李清蓝看见了,她天生白皙,手上的老茧并没有多厚,但细心的话,能现,在食指位置还依稀可见一条微不可察的伤疤。
李清蓝按了按那道疤,一侧有些鼓,有半寸长,摸着有些硬,看着就知道,当初那块肉是差点掉下来,是被生生按回去的。
“一定很疼吧!”
“呀,哪有那么严重啊,哎,也就是疼一下吧,这啊,就是那叫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饿其体肤,苦其心志,啊,这个其实吧,我啊就属那两年过的好,开着辆破车,一边打工,一边旅行,还画画,没钱了,就找个街道给人画肖像,米国啊,西部我去了好几个州,妈,我棒不棒!”安知意举着手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