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的滴水声像催命的更漏,叶初吟被铁链吊在刑架上,手腕已经磨得血肉模糊。
她身上华美的衣裙早已成了血布条,黏在绽开的皮肉上。
裴青砚一袭玄色锦袍踏入地牢,靴底碾过潮湿的稻草。
他抬手示意狱卒退下。
“王、王爷……”叶初吟艰难地抬头,肿胀的眼皮几乎睁不开,“妾身知错了……”
裴青砚拿起一柄细长的银钩,在烛火上缓缓烤着:“错在哪?”
“妾身不该……不该给王妃下毒……”叶初吟的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可妾身只是太爱您了啊!”
“爱?”银钩突然抵上她脖颈,裴青砚轻笑一声,“不过一介青楼戏子,你也配提爱?”
冰冷的金属刺入皮肤,叶初吟发出凄厉的惨叫。
“你不过是个赝品。”裴青砚凑近她耳边,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阴影处,“沈无虞”死死捂住嘴。
她本想来寻裴青砚解释真相,却撞见这血腥的一幕。
透过栅栏缝隙,她看见裴青砚拿起烧红的烙铁……
“啊——!!”
皮肉焦糊的味道弥漫开来。
“沈无虞”双腿发软,转身想逃,却不慎碰倒了墙边的火把。
“谁?”裴青砚猛地回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无虞”看见他眼底未褪的暴戾。那样的眼神,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