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这么忙忙碌碌也是为了让自己发烫的脑瓜冷静一下。
郁江倾他不是洁癖嘛。。。。。。怎么感觉不太像啊。
回想起此前大郁跟小郁的两次失态,与其说是洁癖发作,凌衔星倒觉得更像是。。。。。。对他的靠近应激?
抿了抿唇,指尖小心翼翼摸上后颈。
那个牙印还在,有些红肿。
明明只是自己的体温,凌衔星却像是被烫了一下。
回想起转过身时看到的郁江倾的眼神,凌衔星莫名呼吸一滞。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眼神,跟之前他问十年后郁江倾那个杂物间时候的眼神很像。
乍一看只有平静,但是平静到怪异,简直像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躲在平静伪装下,翻涌。
为了不让他发现,所以才让他面向窗户。
郁江倾走出来的时候,屋内已经只剩下凌衔星一人了。
对方坐在了窗沿上,最后的一抹夕阳落在他身上,本该十分耀眼,却又被那双璨金的眼眸轻松压下去。
凌衔星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眨动一下,将光辉搅碎。
他很少有这么沉静的样子,显得格外乖巧。
郁江倾的目光一寸寸在对方身上游走,最后停留在眼睑上那颗红痣。
喉结滚动了一下。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对方脖颈的触感,温暖且细腻,对他毫不设防。
很多时候郁江倾都想问凌衔星,为什么是他?
这世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将目光落在他这样一个狼狈不堪的人身上。
但他不敢问。
凌衔星注意到了郁江倾,刚想从窗沿上跳下来,但郁江倾比他更快一步。
他依旧坐在窗沿,郁江倾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全方面挡住了他的路线,居高临下看着他。
“咕咚。。。。。。”凌衔星吞了下口水,呆呆仰头看对方。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像以往那样开口来几句调戏的话,但他有点说不出口。
郁江倾这会儿好强势,一点没有平日那个雪人的样子。
身前的人一点点欺近,凌衔星下意识往后躲,直到后背贴上玻璃,被一只手托着后背扳回来。
郁江倾垂着眼,“不怕掉下去?”
可我觉得你现在比掉下去还吓人。。。。。。
凌衔星伸手去推人,郁江倾却又靠近几分。
最后凌衔星抵上郁江倾肩膀,“你是不是受刺激太大,精神病不是。。。。。。理智短暂出现了一点混乱?”
郁江倾不语。
凌衔星把这当成了默认,出声安慰:“你别伤心了,那对狗男女不是好东西,他们不配当你父母。你如果真的很难过,可以认我当干爹——”
郁江倾的目光淡淡投过来,凌衔星目移。
真不是故意的,嘴巴一时间有了自己的想法。
“。。。。。。”
原本有些怪异的气氛被这一句话搅和得支离破碎。
好一会儿,郁江倾不再堵着窗户,凌衔星跳了下来。
他的神情很认真,“刚才我想过了,你跟我回家吧。”
郁江倾指尖一动,“回家?”
“我已经把我父母还有养子全都赶走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房子里面有别人,佣人我也都让他们离开了。”
凌衔星深吸一口气,接下来的才是他刚才坐在窗沿静静思考时候的重点。
他抬眼,注视着郁江倾:“郁江倾,我想邀请你做我的助理。”
郁江倾一顿,他又跟不上凌衔星的思路了,“你找我一个高中生?”
听上去有点像两个幼儿园小朋友手拉手去打成人拳击赛。
凌衔星笑,“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