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没处理,弄完了我就走。”顾予岑平静地说:“就是提醒你一句,别紧张。”
他贴心地整理了下楚松砚翘起的衣领边缘。
完事,顾予岑拿过楚松砚手里的矿泉水,後退了步,“明天还是这个时间,别迟到,下次催你,我可不会再陪你演戏来哄着林庚这个傻子了,也别让我亲自来找你了,明天记得换成温水,如果是手磨咖啡就更好了。”
他语气轻缓地说着。
话音落地,顾予岑凑近,在楚松砚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下。
楚松砚尝试躲避,他却早就料到楚松砚的躲避轨道,用手将他的脸重新掰正,然後亲下去。
“晚安哥,早点睡。”
顾予岑打开门,出去前,还将房间里所有灯都打开。
灯光刺眼,楚松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缝里。
门再次关紧。
房间重归死寂。
楚松砚在原地站了半晌,直到门外传来司机同林庚的交谈声,他才大梦初醒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林庚听见动静,扭头看见他的脸,微微错愣,下意识问:“你不是去楼下看车了吗?”
“看完了,回来拿个东西。”楚松砚笑着说:“饿了吧,先去吃饭?”
林庚迟疑数秒,“咱俩不是还没说完……。。”
“先吃饭吧。”楚松砚说:“我有点儿饿。”
林庚看司机一眼,问:“哥,咱们昨天说那个饭馆,现在还开门吗?”
司机看了眼时间,思索片刻,说:“应该是还开着门,但是开车过去要二十分钟,如果饿得厉害,可以就近找一家餐厅,我知道一家俄餐还不错,应该比较符合你们的口味。”
“那咱们去附近那家俄餐吧?”林庚看向楚松砚,问。
“都行。”楚松砚说:“随便吃一点就好。”
林庚看出什麽,低声问:“你是不是又胃疼了?”
“没有。”楚松砚摇头否认,“别多想,进屋换套衣裳吧,外面在下雪,你穿这身会冷。”
“没事。”林庚摆明不在意,“前几天下雪我不也穿的这一套,我抗冻。”
“今天。”楚松砚稍加停顿:“特别冷。”
“好吧。”林庚也不是油盐不进,听他这麽说,就重新回到房间去换衣服了。
楚松砚和司机在门口等候。
司机给家里人发信息报备。
楚松砚低头看着地面,像在发呆。
下一秒。
顾予岑的房间门再次被推开。
“回来换套衣服,现在过去。”
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从楚松砚对面走过去。
电话那边,胡年的声音格外清晰。
楚松砚的耳朵上像蒙了层隔膜,他听不见别的,只有一连串尖锐的的耳鸣声。
直到顾予岑带来的的声音彻底消失,一切才恢复正常。
林庚终于出来。
“走吧。”
楚松砚淡淡地应了声:“嗯,你俩走前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