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觉得,如果你及时回复他消息,或者给他报备行程,他应该也不会点开定位系统实时查看你的位置才对。”
“有道理哦。”
沈嘉芜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按照原定的行程,隔天一早便被陈诗芸拉起来。
提到玩,陈诗芸总是格外亢奋,哪怕只睡了三小时不到,她也能精神抖擞地从床上爬起来化妆,顺带给沈嘉芜也化出完美的妆容。
很显然,两人都低估,谢言临给沈嘉芜手机安装的定位系统的智能程度。
何止是实时监控,沈嘉芜只要位置有了一公里的偏移,她现在所处的位置便会以短信的形式,传输到谢言临手机里。
浑然不知的沈嘉芜正跟着节奏哼唱,手机突然一阵震动,她不明所以地低头,见是谢言临拨来电话。
陈诗芸瞥见。
“还是不要接了,来之前不是说你在午休吗?接通听到我们这边动静这麽大,待会儿他不得又多想。”
沈嘉芜心想有道理,放任不管。
说是酒吧,其实更像地下音乐节。
二人挤在人群中,从挑高的二楼往下看,更值得目光吸引的是正中心的主唱。
女孩儿扎着高马尾,眉眼轮廓深邃,令人印象深刻。
散场,久久无法平静。
沈嘉芜玩得开心,将谢言临抛之脑後,再想起来已经是深夜。
她起床喝水时,看见手机屏幕还因为消息跳出而不停闪烁。
沈嘉芜到家真睡得昏天暗地,哪里记得给谢言临报平安。
陈诗芸也困得倒头就睡,怕打扰到她,沈嘉芜躲进浴室里,给谢言临拨去视频通话。
那边接得很快,似乎时刻守在与她的聊天框内。
“在哪?”
沈嘉芜与屏幕中的他,冷沉的眼对上,“在家呀。”
她看不出谢言临现在在什麽地方,看背景不太像在办公室,也不像在家里。
“脖子上的是什麽。”
“啊?”
沈嘉芜被问得一愣,借面前的镜子看她脖颈,上面不知什麽时候被蚊虫叮出一个包。
真真切切是被蚊虫叮咬,她所处的房子附近绿植鲜花多,特别招蚊虫,不是吸蚊体质的陈诗芸也难逃一劫。
“应该是蚊子叮的。”
沈嘉芜不确定的态度,让谢言临微微敛眉,“应该?”
“那,确定?”
误解他话里的意思,沈嘉芜解释说应该的原因:“反正是蚊虫叮的,至于是什麽类型的虫子我还不知道。”
隐约听见机场播报的声音,沈嘉芜纳闷问:“你要出差吗?”
他似乎是回答了“嗯”,又像没有,电话被挂断。
沈嘉芜怎麽也没办法放松。
她冥冥之中感觉不对,滑动谢言临给她发来的消息。
划到最上,沈嘉芜这才意识到谢言临表达出的不对劲是为什麽。
她查看最近的航班,没有直达伦敦的,猜测谢言临或许真的只是出差。
没想着瞒他,沈嘉芜将她在酒吧录制的视频发给谢言临,解释只是看了场地下演唱会。
迟迟没有回应。
沈嘉芜撑不住困意侵扰,放下手机沉沉进入梦乡。
中途陈诗芸赶航班,沈嘉芜强撑着意识帮忙给她整理行李,又送她去机场。
终于得空休息,沈嘉芜洗漱完又继续睡下。
睡梦中,恍惚听见门被敲响的声音。
兴许敲错门,沈嘉芜刚来这儿,人生地不熟,怎麽会有人敲她家房门。
可敲门声中断,手机突然震动。
直觉手机里的消息和门外的人有联系。当她解锁,页面还停留在和谢言临的聊天框。
一分钟前,他发来一条信息。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