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争搂住沈翡,轻声道:“好。”
这时,谭争电话响起,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变得难看,沈翡问:“怎麽了?”
“宝宝,我有点工作需要处理。”
“不准去,”沈翡抱住谭争不肯撒手,“不要去不要去,陪我。”
“很着急的事。”
“……”
“什麽事?说清楚。”
谭争没说话,手放到沈翡肩上慢慢推开,沈翡僵着任由谭争动作。
等谭争出了门,沈翡又打开电脑,越想越委屈,他拿起手机,又放下,拿起,又放下。
谭争一夜都没回来。
——
冷月斜照,风吹过,寒意钻进大衣内,谭争站在门口按响门铃,门立刻打开。
“快进来。”
骆闻上扬的眼底一片青黑,漂亮的脸很苍白,披了件毛衣外套。骆闻盯着谭争半天,道:“谭争,你身上都是alpha的臭味,刚玩完?”
谭争皱眉,也没反驳,转而问:“你说抗素体出问题,是出什麽问题?”
“谭争,现在的风口,抗素体还差一个有力的代言人,否则,根本没有omega愿意尝试,用钱能买通答应实验的omega根本不能当证据摆到台面。”
“我腺体没了,不然我会让自己来。我想让你证明抗素体对抗alpha标记的效果,但具体副作用,未知。”
“毕竟你本身腺体就残疾了。”
谭争长期走在悬崖边,因为他只有一个选择。现在也是如此,没有犹豫没有停滞,谭争答应了。
“好。”
抗素体的使用和抑制剂差不多,注射进腺体时的感受都不怎麽样,身体里有什麽东西仿佛被割裂,忽冷忽热,但过了一阵,又是诡异的温暖和轻松。
或者说,空虚。
两小时後。
“现在什麽感觉?”骆闻问
“有点像,进入发情期。但没那麽强烈。”谭争道。
“得,正常现象,过会就好了。”骆闻记录着仪器上的数据“接下来每两天来我这复查一次。”
——
谭争没有去上班,回到家时沈翡还在床上睡觉,谭争洗了澡才上床把人捞进怀里。
结果刚抱好没多久,沈翡突然推开,起身抓着谭争的手,眯了眯眼。谭争不喜欢那种眼神——像alpha居高临下的审视。
谭争伸手挡那道视线,沈翡火气一下上来:“你去哪了?我问了张海,你根本就不在公司!”
“……你打抑制剂了吗?为什麽你身上的标记淡了这麽多?”
“抱歉,”谭争哄着,去轻舔沈翡的唇,“出了一些事。”
“什麽事?”
“宝宝,标记淡了,你把我永久标记了吧?好不好?”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沈翡说不上来这是什麽感觉。他和谭争好像一直有一层戳不掉的隔膜。
“我不要!!”沈翡哭了,磕磕绊绊道,“我才不要这种时候做那种事…谭争你说话怎麽这麽伤人?你就这麽随便对待我们之间的永久标记吗?!”
然而,沈翡刚说完,谭争忽然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嘴角溢出血,可在倒下闭眼後,谭争的手还是勾着沈翡的腰的。
沈翡吓了一跳,擅长撒娇发脾气的沈少爷从来没这麽不知所措,怔怔地晃了晃谭争,“你怎麽了…?”
“我丶我很凶吗?…把你吓到了吗?谭争……你怎麽啦?你为什麽突然这样……?李叔,我去找李叔。”
李管家找来了骆闻,五小时後,骆闻治疗结束,谭争躺在床上还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