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A终于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他按住的腰,把人扑在了沙发上,胡乱地亲吻,有时能捕捉到嘴唇,有时不能。
“USA!”挣扎间右手碰到茶几上的水果,顾不上犹豫猛地砸到USA身上,橘子的根擦过USA的脸庞,锋利地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USA抓住的手,举过头顶,俯身看着微红的眼。
颤着声问:“你还要再强*我一次吗……”
USA愣了一下,松开泛红的手腕,将他抱在怀里。“不会,我只是想抱抱你。”USA闭着眼睛感受着的头发,侧头吻上他湿润的眼尾。
尽管只是半分钟的拥抱,怀里的东方人呼吸依旧急促,潮红退却脸上显得越发苍白。
USA只能松开了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像一片静寂的海,“就这麽讨厌我吗。”
“没有胜算……”望着天花板喃喃道。
怎麽才可以摆脱USA?原以为把身体养好就可以和USA有一场较量,他或许有一半的可能能赢,但是现在看来,近身赤膊他打不过USA。
就算侥幸杀死了USA,他脚上有定位器,也走不出美国。但就算死,也应该拉上USA。
握紧了拳头又渐渐松开,天还没亮他就坐了起来,打开灯,从桌柜里找出了一张纸。
昏黄的灯光下,白纸轻轻铺展在桌上。找出一支能用的钢笔开始写字。
约莫写了几分钟,擡眼看见窗外已经微微亮起,他合上笔盖,将纸页小心地吹干,然後折起来,装进了一个文件袋。
虽然有点大材小用,但是这房间里并没有信封之类的东西,只有呆板的文件袋。
树大招风,这文件袋自然也不会躲过USA的检查,但是他写的内容应该不至于送不出去这封信。
“纽约,你好,我是。”
“先生?早上好啊,用过早餐了吗?”
“还没,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电话里东方人已经不愿多斡旋,直接开门见山,而且一向考虑周全,内容性质也一并告诉。
“不用担心我,我一切都好。大概不会回国了,祝你一帆风顺。落款。”
纸页上的内容并不多,USA琢磨了两秒却没觉得开心,总觉得不是那种会放弃的人,但是也思索不出什麽。难道只是做样子好让他放松警惕?
纽约看着USA拈着纸页,问:“sir,这应该能送出去吧?”
USA回过神,将信纸递了过去,随口道:“可以,你认识京吧,正好让他别来烦了。”
“对了,明天是访问中国吧,专机问问中方那边可以多带一个人吗,不要检查的那种。”
纽约微微一顿,“sir,您的意思是要带……”
USA擡眼道:“带一个中国人。”
其实将名字添上随行人员,再将名单给中方过目让他们好安排就行了。纽约心里暗想,面上很快应了下来,转身就准备去重新打印名单了。
看日期的时候纽约忽然想到,明天恰好是中国的七夕节。他的小本子记载了很多关于中国的东西,不知道sir会不会记得。
不过最近相关事宜太多,sir如果忘记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USA这天很早下班,但是为了等订购的一束花,硬是多坐了两个小时。
那是一束向日葵。其实USA想送玫瑰花的,只是想起不喜欢那就算了。
打开门厨师正上最後一个菜,USA给了个手势示意他离开。厨师离开的时候馀光看见了USA背着手上的花束,不由得惊诧地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便快速地离开了。
USA看了一圈,没看见东方人,看来就是待在卧室。忽然USA注意到了茶几上的空酒瓶,旁边还有一个半碎的瓶子,他皱起了眉头,走到卧室前面。
“?”
USA拧开门,窗帘没有卷起来,屋内显得有些昏暗,东方人正趴在桌上。
“?你喝酒了?”USA闻到了一点醉人的辛辣味,可是酒柜他锁着的,怎麽打开的?
虽然并不是不让他喝,但是这种偷着喝实在容易出事,明天还怎麽上飞机?
“喝了多少……”USA探了一下发烫的脸颊,俯身靠近,正打算将花束放下来将人抱起,客厅的光反射到一个尖锐冰冷的物品上,USA瞳孔微缩,怀里刚才还叫不醒的人手持锋利的玻璃刺向了他的胸口。
USA反应不及。试想心上人喝醉了不省人事,谁能不怀着怜爱和柔软,谁能不放下一切戒备。可原来这一切只是僞装。
冰凉尖锐的东西穿透衣料,直插心脏,把USA压得後退了两步。
花束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胸口的疼痛开始蔓延,USA抓住了的手腕,将人步步推到了墙上。後撤的速度太快,的後背狠狠撞上墙,疼得抽气,然而手上却没有一丝一毫地卸力。
玻璃碎片在推力中渐渐移出,脸色有些苍白,紧握着玻璃碎片的手因为太用力而开始滴血,却像感觉不到疼意一样不肯放手。